候就能一拳头打死你了!”
“五哥!”顾惜朝骤然一惊,喊了出来。
白晚不该笑。
任何脑子正常的人在死局中都笑不出来。
顾惜朝认识白晚。他不傻,他非但不傻,还是个谋士。
现在他笑了,他能笑出来,除非这并不是一个死局,反而是致命的圈套。
赖笑娥猛得抬起头,城东的一角隐隐约约的冒起了火烟。
「刺花纹堂」出事了。
顾惜朝一拱手,道:“我姓顾,二字惜朝。”
张炭回过神来,挠着头说:“是我在路上认的弟弟,排行的时候,我,这个,……嘿嘿。”他不把话说完,也舔着脸笑起来,但赖笑娥已经晓得了他的意思。
她也没有什么避讳,就持着一双妙目,仔细的打量起了顾惜朝。风吹的很烈,可他站的很稳。她先看见他嘴角的笑意,淡淡的似水呀又似暖阳。她只觉得眼熟,继而见到他的修晳清俊,那么长的长袖,被风吹的几乎要浮到天际上去。再后来,她才慢慢的瞅见了他藏起来的忧愁,眉宇间的一抹似有非有的寂寞。
她的心骤然的一疼,幽幽的想起了那个人。
一个可能再也不会来寻她了的人。
然后她立刻就知道了一件事:这书生不会是个坏人。
“那就是八弟了,”赖笑娥又笑了,“五弟,这是你的不好,该早告诉咱们的。”
张炭听了,便认真的点点头:“是,是我的。”
“哎,可有人叫我阿姊了,”站在人群最后面的那个姑娘跳下台阶,围着他绕了一圈,还叹了一口气,“这些个人,总是叫我幺儿幺儿的,好几年了,我竟一点个子也没长过。”
她的样子太娇憨,兄弟几个就都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