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很凶啊!不过这事我接了!”
当我和师父在杨老三的带领下,走进他们的村子,天已经擦黑了。从城区到杨老三的家,先是公交五公里出城,这还是我师父拿的钱。下车之后,先是较为平整的沙土路,在某一处,三人拐进一条羊场小路,这一走就是八里地啊。还好现在是初春,不是夏天,没有蚊虫蛇鼠。要不然,我这瘦瘦的小身板,一定会被咬成一个小胖子,可能这就是我对浮肿虚胖的理解吧。
言归正传,当最后杨老三带着我们钻了一公里完全没路的山路之后,终于到地方了。一阵凉风吹来,不知是紧张,还是单纯的冷,反正我是下意识的裹紧我厚厚的小棉袄。倒是师父,这老头子从我见到他到现在,他总是穿着那样的青长衫,包里还有两件一模一样换洗的,也不厚。里面是一件贴身的小衫。可是他无论是什么时刻,出现在哪里,总是一副平淡无奇的样子。师父说是修行到了一定境界就会一定程度上寒暑不侵!对此我总是表示十分羡慕、非常向往。
走了一阵子,对村里人看我们的异样眼光装作视而不见,终于到了杨老三的家。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两扇破旧的木质大门,两侧各贴着一张门神,尉迟恭和秦叔宝。相信很多地方都有这种传统,人们相信这样会有一定的辟邪镇宅的作用,实际上确实如此。
杨老三先一步将房门打开,将师父引进屋内。然而我却注意到师父在进屋之前深深地看了一样大门。顺着师父的目光望去,我发现大门上贴的纸质门神均有一些细长的破损裂缝。
回过神来,我们注意到,杨老三家的院子内还种着一颗桑树,树龄倒是不大,树干约有我手臂粗细,枝丫上肉眼可见萌发出几支嫩叶,整体来看还是比较萧瑟的,光秃秃的。又是一阵分吹过,树枝发出嘶嘶沙沙的声音,听得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进到屋内,浓浓药味扑面而来。行至东侧里屋,见到了杨老三的妻子。枯黄的头发犹如野草一样,很容易让人联想到营养不良这个词。打开昏黄的40瓦白炽灯之后,我们能清晰地看见,她瘦成了皮包骨头的身躯。并不耀眼的灯光,还是照醒了昏睡中的杨妻。杨老三赶紧过去扶起妻子。
“当家的,来客人啦,这两位是?”
“孩儿他妈,这是我请回来的道长,道法深厚,一定能治好你的。”说话间,杨老三同时拿出了从饭店带回来的饭菜稍一加热,就一勺一勺的喂着妻子。
见状,我和师父也不好打扰,走到堂屋,屋内光线比较昏暗,也许正因如此,气氛也是显得比较压抑。我觉得难受,就转回身看向窗外。可是就看了这一眼,吓得我差点魂飞魄散!
一道黑影嗖的在窗前一闪而过,院子里也是人影绰绰!
“师师父!有鬼!有鬼啊!”我吓得慌忙大喊师父。
师父倒是淡定。“呵呵,没事,乖徒儿不怕,都是些阴魂,不伤人的,一会驱散了就好了。”
我们师徒俩就这么一喊一答,杨老三搀扶着妻子,两人颤颤巍巍的就出来了。“鬼?鬼在哪?”杨老三紧抱着妻子,颤抖着的问道。
“呵,无碍,都是些阴魂,不伤人的,驱散即可。”师父的话多少带着令人信服的力量。很好的平息了屋内的紧张气氛。“不过你家的问题并不止于此。”
师父一句话,将刚刚把心放到肚子里的人家两口子又把心提到了嗓子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