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同于所谓爱情和友情,亲情是一种难舍难分、与生俱来、打断骨头连着筋、血浓于水的情感,只要还活着,就是无法割舍无法断绝的。
也许未开化的动物没有十分清晰的亲情观念,除了大名在外的羔羊跪乳、乌鸦反哺等以外,也就没什么了。
但是人类不一样,即便是一万年前的山顶洞人也是有着赡养父母、敬仰先祖的习惯。
而自有明文记载的文明时代以来,更是流传了数之不尽的这方面的先贤论述。
我和师父也不再犹豫徘徊,搭上火车,一路西南。
经过一番火车转汽车的折腾,终于在2010年的农历腊月二十八下午,时隔七年,我再一次站在了位于辽省南部的家门前。
一路走来,家家户户都是张灯结彩,春联挂贴全都贴的喜气洋洋。毕竟是我们老家的习俗,腊月二十八是要封门的,就是在门窗上贴上春联、横批、福字以及挂贴的,这就叫封门。
别人家都是这样,唯独我家除了院子里街道上有着明显打扫清理干净的痕迹外,并没有任何封门的迹象。
我的心头突然一紧。
二话不说,快步走进家门。师父紧紧跟在身后。
“爸爸!妈妈!爷爷!奶奶!我回来了!”人刚刚走进院子,还没有进门,就迫不及待的扯开嗓子表达出我回家的喜悦和急切。
“不言他爸,我怎么又听见了不言在叫我们了?唉,人老喽,这耳根子总是没个准儿。”妈妈的声音好像沧桑了很多。听在我的心里就好像针扎一样的难受。
“欸?不言他妈你也听见了?我还以为我幻听了呢!”紧接着传来了爸爸的声音,一样的多出来几分岁月的痕迹。但是还是透露出难以压抑的喜悦。
“没有幻听!爸!妈!我回来了!不言回来了!”我彻底控制不住了,眼泪不争气的使劲儿往下流。我也没有擦两把脸的心思,撒开脚丫子就往屋子里跑。
迎面就看见了走出来的爸妈,真是的心情,真是,我真是不知道怎么形容了。
有谁能体谅到一个5岁大德小屁孩儿,和一个刚刚认识没两天的老头子离开了生长的家乡,一走就是七年啊!
虽然这些年师父待我也是极好的,但是五、六岁、**岁的孩子,正是该整天缠着爹妈家长撒娇的年纪啊。
这份苦楚与辛酸有谁能懂?
没有任何的犹豫和疏离,我紧紧地扑进爸妈的怀抱里,如果可以,我甚至一辈子都不愿意再出来,如果时间可以定格在这一刻,没有以后的刀光剑影、尔虞我诈也没有以后的生死离别、情感崩溃,那该有多好啊!即便以后再大的风光我也宁愿不要。
平凡的普通人总是会厌倦安安稳稳的生活,羡慕不平凡的人生一生叱咤的枭雄的初衷和临死前的期盼,就是简简单单的过好普通人的平凡一生。
说起来真是好笑!
就是这一刻,一个仅仅是在深山老林里和一个老头子以及一群熊蛇虎豹生活了七年的十二岁小孩子,一个没有经历过任何坎坷挫折大风大浪的小娃娃,我觉得父母的怀抱,家的温暖,应该就是这世界上最最最幸福的事情了!
再大的雨也有下完的一刻,在冷的冰也有融化的一天。当我终于缓解了那份深入骨髓的思乡之痛之后,爷爷奶奶老两口笑的合不拢嘴,爸爸妈妈也是欢喜的不得了。
就这样,我们一家五口以及师父在这个美妙的夜晚吃了一顿堪比年夜饭的晚宴。
当我时隔七年,再一次迟到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