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笔的一瞬间,我有一种身体被掏空的感觉,即便并没有完全虚脱,也好像是一个普通人跑下一场五千米的长跑比赛一般。
没有可以的去恢复,勉强撑住身体,收好成品符纸,再次挥笔,只不过这次画的是黄的普通符纸,比如镇魂符、除煞符、安神符、烈火符等等。
既可以多增加一点符纸的存货,锻炼一下画符的基本功,还可以借机调息和恢复,模拟实战或者恶劣条件下,一边输出一边恢复的状态。
大约半个小时之后,感觉已经恢复了大半,停下画黄符纸,简单存思一番,又深重的再次画了一张符纸。
第二天一大早,吃过早饭后,在妈妈要吃了我的眼神里,再次迈步离开家门,坐上开往普市市区的城乡班车。
无惊无险的到达终点站,在汽车站坐上市长司机的何时丰田,大约9点一刻,再一次到来周市长家。
不存在被高个子保安扣在小区门外见不到人的情况,下车之后,也没有过多的客气,仅仅寒暄几句之后,我就开始一本正经的做准备工作。
先是检查一下昨天离开之前要周市长准备的各种道具,三大牲和三小牲还是比较新鲜的,香炉也不算粗制滥造,香烛也还说的过去。
继而我便指导工人进行法坛的构筑以及祭品的摆放。市长家的房子也是标准的坐北朝南偏向西南的朝向,因而我的法坛和祭品也就站南面北安置。
这边热火朝天的忙活着,于此同时进行的是,在大道北边周市长家西侧的某一段长达一百米内的柳树正在被集体挖掘,并更换成性质平和的杨树。
没错,我的方法的确是汲取了大禹治水的方式,巧妙的运用了“堵”和“疏”两种手段。
将赶路的阴魂、鬼物比作洪水,原来周市长家的房子就是在河道的中间,饱受洪水的摧残与折磨,如今我在附近河道上开了一条口子,又在这里重新挖出一条河道来,而周市长家的这段河道却是让我用阴盾符给堵住。
一堵、一疏,听起来很简单的两个方法,能治的好洪水灾患,也能使阴路改道。
一切准备就绪,我在周市长家院子里的桃树下静静打坐调息,静静地等待午时三刻一天中阳气最盛的时刻的到来。
对于我来时这是一次严峻的考验,因而我丝毫不敢怠慢放松。
时间已到。
没有踌躇和犹豫,也没有紧张和恐惧,我就这么平静的一步一步的走向法坛。接近十米的距离,我走了十二步。一步是一步,每一步都是沉稳而有力。
法坛前站定,短暂存思。
某一刻,毫无征兆的,我动了。
不懂如处子,一动似惊雷!
左手捏无量指决加持,右手紧紧持阴盾符,脚下稳踏至阳九天罡步。
“九天茫茫,万生惶惶,道法无极,乾坤借法。今三请座下走天派第四十九代弟子君不言,以阴盾符改阴路,救苍生,神威在上,莫敢不从,急急如律令!”
言罢,全身灵力疯狂运至右手,引动阴盾符,“噗”的一声,符燃,灰飞。成!一瞬间,天阴了,一阵狂风吹的院子里七零八落,法坛以及祭品却纹丝不动!
此刻的周市长家的房子,真好比是河道中稳固如山的磐石,再无阴魂以及阳间常见的鬼物可以侵犯。
但是,事情并没有这样结束。
设想一下,你家住在大山里,从山外到你家只有唯一的一条大路,突然有一天,来了一个人,把这天大路给毁了,或者是擅自做出重大改变了,你会不会生气?会不会有一种想打人的冲动?
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