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他好不容易以莫大的毅力将心情平复下来,但是一阵突然响起的敲门声又让他的心思活跃起来:“难道我那漂亮老婆突然良心发现,知道老公一个人孤枕难眠,特意来陪我睡觉?我是该做些什么呢?还是该做些什么呢?” </p>
他以比兔子还快的动作下床,一把打开房门,道:“漂亮老……咦!怎么是你?”眼前的大男人让他心凉了半截。</p>
“林师弟以为会是谁?”门前站着的丁丘生莫名其妙地道。</p>
“没什么?”林沐凡心底叹了口气,失望地说道,“我是没想到丁师兄会深夜到访,快请进。”</p>
两人在外间的桌旁坐下,林沐凡倒了两杯灵茶,道:“丁师兄请。”</p>
丁丘生稍一谦让,喝了一口灵茶,赞叹道:“好茶!林师弟好东西真多。”</p>
林沐凡微笑道:“丁师兄深夜到此,恐怕不是为了喝灵茶的吧?”</p>
丁丘生一口饮尽灵茶,道:“那是当然。我来此是特意为林师弟提个醒。”</p>
“丁师兄有心了,不知是什么醒?”</p>
“林师弟可知今日已得罪了鼎阳宗的阳师弟吗?”</p>
林沐凡点了点头,不在乎地道:“那又如何?”</p>
“林师弟果然不简单。”丁丘生对他的态度并不意外,“不过林师弟可能不知道,这阳师弟外表看起来是个谦谦君子,但实际上气量并不大,我担心他会见机生事,对林师弟不利。”</p>
林沐凡并没将阳泽生放在心上,但对丁丘生的一番好意却有点想不通。按理说,阳泽生是鼎阳宗的少宗主,身份尊贵,而自己并没有公开身份来历,虽然显得甚为富有,但毕竟与丁丘生泛泛之交,丁丘生为何甘冒得罪鼎阳宗少宗主的危险,好心提醒自己呢?</p>
丁丘生心思细腻,看见林沐凡狐疑的脸色,立刻明白他的心思,主动解释道:“林师弟不用奇怪,我好心提醒林师弟并没有别的意思。实不相瞒,我虽资质平庸,但平时在玉癸派做事倒也尽心尽力,很受执事长老的器重。一年前,执事长老原本有意将我提升为内门弟子,最终却因阳泽宇的诬蔑之词而将这事告吹。”</p>
林沐凡奇道:“丁师兄和阳泽宇之间也有瓜葛?”</p>
也难怪他奇怪,两人分属两个门派,身份更是一天一地,应该很难有所交结。</p>
丁丘生叹道:“都是我时运不济,无意中得罪了小人。当日,我奉命值守山门,恰逢阳泽宇前来拜山,我因为认不得他,便将他拦在门外。他当时也没说什么,只是拿了一块令牌让我上山通报,等我通传回来将他放行的时候,他甚至还彬彬有礼地跟我打招呼。那时,我还当他是个人物,气度宽宏,谁知他上山后就跟执法长老告状,说我在山下故意刁难他,意图收取贿赂。幸有执事长老为我说情,派中才没有怪罪于我,但是我升入内门弟子的资格也就此被取消了。” </p>
事隔一载,丁丘生此时回忆起来仍觉义愤难平,又道:“你说他一个少宗主,为了这等小事,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