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琳、萧秋野看着叶明的一系列行为,颇为不解。待他回来,萧琳看了叶明一眼,皱眉道:“明哥哥,你怎的救了他的命,还送银子予他?”叶明闻言,挠挠头,道:“琳儿,我给了他们银子,一半是作为他们去盛乐的盘缠。另一半,也教他们带给李婴与贺兰晓月夫妻。他俩的孩子,眼下也该已然有好几个月大了。去年,那白脚僧慧始大师,还说他俩的孩子,以后能成大器呢!还给他起名作‘熙儿’。”说到此处,叶明不禁微笑了起来,显是想起了当日,与李婴夫妻共处的情景。
萧琳闻言,笑道:“如此,你便给了李兄弟夫妻银子,可是欲要他们那成大器的孩子,来报答你不成?!”叶明闻言,亦是微笑,道:“那慧始大师,虽是修为高深,也不见得诸事皆能洞悉。我只盼着他俩好好的,孩子健健康康的长大,便是了。至于成什么大器,可就全凭造化了。”萧琳闻言,眨了眨眼,看着叶明,道:“明哥哥,你将银两交予他,当真信得过那唤作李重耳的人?!”不待叶明答话,忽闻得边上萧秋野轻咳两声,沉吟道:“叶少侠,琳儿,你们可知道,那李重耳,是何人吗?”
叶明与萧琳闻言,向萧秋野齐声道:“是谁?!”萧秋野笑一笑,道:“我初闻他名姓之时,便觉得极熟悉。适才,又想了好些时候,方才想起来。那业已被灭掉的李氏凉国,后主李歆的儿子,便是唤作李重耳。只是,他眼下,该是在刘宋的罢?怎的,现今又到夏国来了?!想来想去,该是刘宋内乱的缘故罢。”
叶明闻言,轻叹一声,道:“国破家亡,这李兄弟落魄至此,也极是不容易了。我教他到了盛乐,倘或没处落脚,便去寻李婴兄弟。如此看来,这也是于他最好的了。”萧秋野闻言,默默地点了点头。萧琳闻言,却是蓦地咯咯笑道:“明哥哥,你当真是生了好一副菩萨心肠!”叶明看着满面柔情的萧琳,也憨憨笑了起来。
此时,客舍众人,已然纷纷结账离去。偌大的客舍,便只剩下叶明、萧秋野、萧琳、赫连安、大野智五人。叶明等人,你一言我一语,将那阴沉着脸,默默跪地不语的赫连安置若罔闻。那客舍的伙计,见了适才打斗的场景,虽不曾毁他客舍一物,却又哪里敢再出来。说来,那大野智也着实奇怪得很。他自打李重耳进来不久,便已然伏桌大睡,诸事不理。便是方才,叶明与赫连安的一番剧斗,也没能将他唤醒过来。此刻,大野智愈睡愈沉,竟又打起了响亮的呼噜来。萧秋野见状,眉头紧皱,似是欲说些什么,却是什么也没说出来。叶明见大野智行状,却也只能摇头苦笑。
此刻,那跪倒在地的赫连安,正阴沉着脸,未有丝毫言语。他目全无丝毫神采,便似是行尸走肉一般,跪倒在地上。众人纷纷离去,而那客舍的掌柜、伙计,却是躲在后屋不敢出来。二人探头探脑的,眼巴巴看着众人留下的银子。叶明见状,便即拍醒了正兀自呼呼大睡的大野智。萧秋野看了看睡眼惺忪的大野智,又不禁皱了皱眉,将块碎银子往桌上一放,便即轻轻拂袖,走了出去。其后,叶明、萧琳、大野智见状,便也相继走到了客舍之外。
众人方走出客舍不久,那眼神黯淡的赫连安,也缓缓自地上站起,慢慢拔出了那玄铁重剑,负在背上,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客舍。看他模样,竟是欲随着叶明等人。赫连安出得门来之时,叶明、萧秋野、萧琳人,便已然跨坐到了马上。而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