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野闻言,皱眉道:“大野师叔!话虽如是说,家师此番,着实也下重了些。”康峥闻言,蓦地瞪眼,冷冷的道:“萧师伯,师祖平素便以“妖物”自居,她原也没想博得什么正人君子之名!依我看来,师祖虽是残忍噬杀,却狠得光明磊落。如此,却较某些以正人君子标榜的所谓武林侠士,背地里却做一些见不得人勾当之人,委实也强得多了!这乱世之,一介女流之辈,身处江湖,又谈何容易?!你便只顾得什么仁义道德,倒当真不曾做过亏心之事?!”
萧秋野闻言,皱眉道:“峥儿……你……”他尚未说完,便闻得边上的藏晴儿嘘了一生,沉声道:“师伯且住,菩提顶上,有动静!”话音刚落,便闻得菩提顶上,玉盘般的明月之下,一声凄厉的叫声传来。伴随着这声惨绝人寰的哀鸣,月下,一个黑影缓缓向前,便似是凭空漫步一般,缓缓落到了菩提顶上。这一轻功,纵跃而起间,便似是御风飞行一般,着实是已然到了深不可测的境地。
赫连延见状,皱一皱眉,继而狠狠地咬牙,道:“恶鬼魏白曜来了!”其人,正是魏白曜。魏白曜甫一自菩提顶上站定,便又复凄厉一叫,一阵阴惨惨的鬼气,伴着阵强烈的威压,自菩提顶山弥漫开来,便似是将整个万春谷的温度,也压得下降了几分。魏白曜回身站定之际,边上林,复又有两个身材矮小枯瘦的白衣男子疾速闪出。此二人,正是魏白曜的两个弟子。二人身后,便又有百十个身着白衣的鬼门弟子相继纵跃而至,在人身后,相继站定。
此时,魏白曜虽是居高临下,高高的站在菩提顶上,但毕竟谷深幽,他尚且看不见潭心亭众人。魏白曜将个黑袍一挥,莹莹双目,向谷瞥了一眼,嘿嘿一笑,向谷传声,道:“萧谷主,二十年不见,老鬼我可是老得多了!你将这群不知死活的江湖宵小除去,当真是省了老鬼我好些麻烦!二十年不见,萧谷主之狠辣段,不减当年。只不知,萧谷主,是否尚且貌美依旧啊?!”说罢,咳咳两声,尖声笑了起来。他这笑,诡异,阴森,直教人寒毛倒竖。
魏白曜那尖锐的笑声未落,便又闻得空传来个极其嘶哑的声音,道:“魏师叔,二十年不见,当真是豪气不减当年!”这声音,极度嘶哑,便似是粗糙的木轴相互剐蹭的声音,教人一听起来,便极不舒服。话音未落,自菩提顶西侧的密林,缓缓走出两个人来。前面一人,身材矮壮,着一袭破旧的僧衣,面部肥圆,一道狭长粗厉的刀疤斜横在颊上,颇为阴森。其人,正是那俗释鸠摩罗什的弟子——狂僧汪广阳。
汪广阳身后之人,身形极为硕大,他体长愈一丈,腰带十围。一双脚,便似蒲扇般大小,走起路来,其脚下大地,几欲为其震颤。此刻,他虽憨憨笑着,但面貌颇为凶恶,隐隐煞气,颇与汪广阳相类。其人,正是汪广阳的小师弟——贺拔熊。汪广阳与贺拔熊纷纷站定之际,身后又有一少年自林疾速窜出,身形如影,竟呈四脚着地状。此人,正是汪广阳自桃花溜带出的徒弟。其身后,便又有一众胡人高飞掠而前,各个横眉怒目,显然皆是江湖上的好。
此时,明月光亮,叶明等人虽身在谷,于那菩提顶上的光景,却是看得一清二楚。叶明见了汪广阳与贺拔熊,不禁深深皱眉,暗自思索起来。亭众人,眼见汪广阳与贺拔熊等人相继赶到,皆是面带阴沉,暗暗叫苦不迭。唯独那大野智,却是蓦地嘿嘿一笑,道:“便是连这老小子也到了,当真是越来越有意思了,啊?!”
大野智说话间,忽闻得那菩提顶上,恶鬼魏白曜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