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这唤作“八卦里”的地方看见她,叶明自然惊异万分。那女人说话间,院便又相继走出个女人。这个女人,叶明在桃花溜之时,自然是见过的。她们亦是住在汪广阳的院子,间或到河边洗衣服。她们一出现,便会受到村里人的非议,动辄对她们指指点点。这个女人见了叶明,亦是张大了口,着实吃了一惊。
叶明见状,皱眉道:“你们住在此处,那汪广阳,不曾……不曾为难你们罢?!”四人闻言,皆是叹息一声,摇了摇头。那最先出来的女人叹息一声,缓缓道:“叶少侠,在桃花溜之时,我只知道汪广阳受了冤屈。待到我们出来,我才知道,这人在整个世上,已然受尽了冤枉!”叶明闻言,皱眉道:“那杀人如麻的狂僧汪广阳?!他受尽了冤枉?!”
那女人复又叹息一声,道:“他初到桃花溜之时,身负重伤,我见他可怜,便将他带到了村毁弃的茅屋。那杨家族长杨老六,见他不是桃花溜的人,便要饿死他。后来,我偷偷给他送些吃的,他方才活了下来。然而,桃花溜里的人,自此便传言,说我与他不干不净。”
说到此处,这女人摇了摇头,继续道:“自此,我一出门,便教村里人戳脊梁骨。那杨老六,决计不是什么好东西。我这位姐妹,都是遭他戏弄,村里人却也不敢多说,后来被汪广阳发现,救下了。那杨老六,是老杨家族长,势力很大,便指使人造谣,说汪广阳与她们也不干不净。我们气不过,却无处而去,又能如何?!”
说到此处,那女人叹了口气,继续道:“我们无处可去,便只能寻求汪广阳的庇护。我当初恨的是,汪广阳只是逼着杨老六出钱盖了房子,却没有杀那杨老六!但是,我们没有东西吃,汪广阳便要教村里人轮番送饭送吃的,他自始至终,都着实不曾碰过我们一个指头。然而,他毕竟是强逼着村里人送饭,这魔头的罪名,他倒是也没有白担了!待到我们从桃花溜出来后,才知道他在这世上的罪名,却比桃花溜重得多了!”
众人闻言,不禁皱眉,一时间不知真伪。那女人看了看叶明,复又继续道:“叶少侠,我知道你初来桃花溜,与他便有了很大过节。他见你身怀武功,怕你为非作歹,确实欲吸了你尚未凝结的内力,将你除去的。只是后来,他见你宅心仁厚,便再没了那种心思。若不是如此,他临行之前,也决计不会告诉你,那出口的所在了!那杨玉儿,教杨老六绑了送给他,他哪里曾碰过她一根指头?!他将杨玉儿留给你,便是存心试探于你。他派了徒弟暗观察,只要你稍有过分举动,可就难以活成了!”
叶明闻言,长出了口气。蓦地,他似是想到了什么,急道:“玉儿?!最近,你们可是见着玉儿了吗?!”四人闻言,皱皱眉,均是默默的摇了摇头。叶明见状,叹息一声,便不再说话了。萧秋野思忖一阵儿,沉吟道:“你们方才说,狂僧汪广阳,他是受了世人冤枉?!那他杀死的人……”
那女人闻言,点头道:“这位兄弟,那你先说说,汪广阳他杀的,都是些什么人?!”萧秋野闻言,皱眉道:“那狂僧汪广阳,杀的多是僧人。”那女人道:“我们一路,随了他半年多,他所杀的,都是十恶不赦的僧人!决计没有错杀一个好人!后来,他来寻了这村里人,将我们安置在了此处,便再也没回来了。”
众人闻言,正犹疑间,忽闻得进村时,那个苍老的声音复又朗声道:“世道浇漓,汪师侄自己不愿辩解,自然是不冤也不怨。想来,他也是没想我们替他辩解了!这世道,儒学式微,崇佛者谤佛,信道者毁道。这世间的好些佛寺道院,早该尽数拆了去!师尊他老人家洞悉世情,便建了这八卦里,多藏佛经道书,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