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骇人听闻,可却又稳居了天下前三,到让人羡慕不得。</p>
少女不敢在继续说韩河山的当死之罪,而韩河山则是接过话道:“东齐国主投降之后我与三十四个兄弟一起再奔南楚,不仅未能复国,反而一步步的见南楚沦陷,江陵之战我与曹令北合力击杀了商,可最后又眼睁睁的见曹令北被那个吴山剑仙杀死在午门之前而不能救,当死其三!”</p>
展瑾眉头紧皱,轻声道:“如今天下皆是玄巽之土,韩将军若是扔独来独往恐怕终究也抵不过逐影与无瑕的步步紧追。”</p>
韩河山看了眼展瑾,笑道:“倒是与乃父一般欲将天下当做棋盘,不愧是展秋白的女儿!”</p>
说完,韩河山又道:“当年你出生之时我貌似还送过一块蓝田白玉,当真是太久了,久到如今已是个年华正紧时的姑娘了……”</p>
老儒生看了眼两颊通红的少女,笑了笑,道:“你们在这里倒是攀上关系了,我这个老儒生倒仍是外人。”</p>
韩河山摇头道:“不止在这,你们西蜀那群遗民在哪不是坐山观虎斗的局外人?”</p>
老儒生也不反驳,西蜀亡国五十年,天下事早与自己没了关系,而与自己一样的那群西蜀老不死们谁还管中原十国的洪水滔天?</p>
三人皆是一笑,而曲也当散了,老儒生想带着小姑娘重新找回自己以前的那个江湖的记忆,而韩河山也仍是想要去试试北雍如今的实力到底如何,而自己这群春秋遗民们,又究竟能不能斩断玄巽那此时正盛的国运?</p>
一切,或许只有裴瑜从漠北回来才有可说,但青衣汉子却如当年一样,想了无牵挂的死在春秋之中。</p>
成都王府一场血雨让西秦最终为南楚吞并,而自己在江陵城破之后又担负起了与南楚遗民们一起保护那自己在江陵城中救出的最后一丝南楚血脉的重任,如今若是裴瑜真的无法再复国,那自己倒不如早死了好,两个担子想加在一起,着实太重了点。</p>
我往南去,尔往北走。</p>
青衣汉子重新带上斗笠,冲着老儒生和那个自己曾经喝过满月酒的女子抱拳一笑,孤身向北。</p>
老儒生轻叹一声,大袖一挥,百步之外,二十年前的那个身形仍旧站在小巷之前,只是背负长枪。</p>
看到小巷口的那个熟悉身形,少女身子一震,惊讶道:“是韩将军?!”但随即又发觉不对,转过头,那个头戴斗笠的汉子仍是只留下了一个背影,一人向北!</p>
再转过头,与青衣汉子有八分相似但又年轻许多的青衣人一手负后紧攥长枪,径直的对着自己这边走开,但又好似不是冲着自己而来。</p>
老儒生对着疑惑至极的少女淡淡道:“二十年前的牧野郡,仍是这里,我救下了一个国破之人。”</p>
少女恍然大悟,随即又惊道:“这是二十年前的韩将军?”</p>
老儒生咧嘴一笑,当年潇洒,更甚萧渐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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