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路至圣》正文 第一百五十六章 不足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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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王朝第一个继位的二代藩王冷哼一声,将手中质如白玉的景瓷酒杯砸的粉碎,冷声道:“任他北边藩王如何强悍,可在这江宁城本王还不至于去怕他一个异姓藩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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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即又对美貌侍女低声道:“朝廷既然拿我江陵国开了削蕃第一刀,那便绝没有让本王轻易死了的道理!否则到时候无论是被陈凛的人刺杀还是那位皇帝叔叔派来的无瑕赐死;只要我这个二代郡王出了半点差池,他朝廷就休要想再在削蕃之路上踏出一步!”</p>
眉目如画的侍女听到整个玄巽唯一一位以郡王身份统领亲王封国的年轻人的诛心之语后竟也没有如何惊骇,反倒对此打趣道:“王爷如何也终归是太祖龙裔,可那陈凛却只是一个外人而已,如今风光可将来却必定是朝廷削蕃的重中之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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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轻藩王笑了笑,没与身边侍女说个清白,就因为自己是真真正正的太祖龙裔,所以万一将来削番陈凛的嫡子陈杅或许能逃得一死,可自己这个有着道统身份的世袭藩王,可却是难逃一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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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一处远离山道的碑亭之前,年轻藩王弯下腰,轻轻擦拭掉石碑之上的灰尘;糜山亭记四个大字早已经与石头原色浑然一体,似乎已经太久不曾有人来给这石碑补上朱砂。</p>
年轻藩王微微一笑,左手轻轻摩擦腰间玉佩,道:“大昕朝书法大家严亭山所遗留之糜山亭记,已距今四百年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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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道宗师的老人双手负后,看着背上一个个铁化风骨的刻字竟是一刀而就,纵使是拳道宗师的老人也忍不住感慨道:“竟能将读书人所谓的铁画银钩原原本本的刻在这青石之上,想必也是当年春秋之时的刀法大家了。”</p>
年轻藩王淡淡一笑,道:“再厉害,也只不过是为他人做模子罢了,终究是连自己的名字也不曾留下。”</p>
虽然对面前这个出口便看不起这个看不起那个的年轻藩王极为鄙夷,可在武道之上修行多年的拳道宗师却也对此并不嗤之以鼻,小小书生留名青史,可留下面前这块苍劲石刻的那位可能已经跻身一品大宗师之列的石刻者却是连个姓名都不曾留下,最终如同碑上那句“身既死兮,生不复留”一般,生前的一切终究是都不曾留下了。</p>
想到这,白发老人轻吁了口气,说可惜,便可惜至极,可又似乎不值得的可惜;都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既然你在武道至上做不了那万人之上的第一名,那便休要想似文人一般无论高低结能落得个青史留名!</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