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特使,而且能让深藏不露的曹五爷事无巨细的如此叮嘱下属晤面细节,这样的人物决不可等闲视之。
银座的繁华使得它的地价已不足以用寸土寸金加以形容。据说,银座大街上一个饭碗大小的土地就是内阁成员一个月的工资,和巴黎的香榭丽舍大街、纽约第五大街一样,三大世界顶尖繁华商业区之一的银座也引领着日本乃至整个东亚、东南亚地区服装、艺术、美食的潮流。
尽管二战以来这里的人流量和营业额颇受影响,但繁华依旧,只是人流不再拥挤,反而更显出一些奢侈品青睐者们所惬意的高贵冷艳氛围。
毕竟,摩肩接踵的夜市摊点,袒胸露乳的贩夫走卒,可不是富豪权贵们赏心悦目的景象。
现在,银座许多餐厅的消费都要上万日元,折算成现大洋差不多一百块了,在中国这可是中等人家三年的生活费用,如此奢靡铺张的用度让陸安晖心中有些不忍。
且不说国内的民生凋敝,即使在强国日本,现在的绝大多数家庭,一年到头都很难迟到一顿完整的白米饭,至于吃饱?还是回到战前的记忆中仔细品味吧……
据楚元讲,松本官居少佐,一家三口也难得吃上一顿白米饭,整日里都是靠糙米饭和芋梗汤度日,偶尔吃上一点榨菜都是难得的珍馐美味。
今天这顿饭,够松本一家吃三个月的饱饭了吧。
继而一想,军统高层各种闻所未闻的山珍海味都吃腻了,今天来日本换换口味,也算是情理中事,而且,这位带有戴老板旨意的特使,倘若在城郊的居酒屋里会晤下属,也多少显得有**份,
陸安晖旋即释然。这位特使的出场,让曹五爷尚且竭力应付,看来的确是位重量级人物,不可小觑。
章之言落座后拿出酒杯中折叠精妙的红眼仙鹤,用餐巾布轻轻擦拭着嘴唇,仿佛上面有微不可察的尘垢,一直过了许久,见众人都保持着拘谨矜持的模样,方才放下餐巾布,叹了口气,用尾指轻轻敲着水晶桌子,一字一顿的开讲:
“兄弟我临行前,戴老板再三叮嘱,说兄弟们身处易邦很不容易,尤其是陸安晖贤兄,年逾五旬,从1928年就在这里跟随委员长忍辱负重,老成谋国,个中劳苦鲜为人知,而今战事一开,陆先生仍能坚守一隅而毫无怨言,这些都不是我等局外人所能体味承受的,所以说,陆先生忍辱负重,居功至伟,堪为我等楷模,今天这第一杯酒,我代表戴老板敬陆先生!”
曹五爷脸上波澜不惊,皮子驹则惶恐之色难掩,谁能料到陸安晖十年前是跟随委员长一起落难的难兄难弟,自己近几日不停地敲竹杠怂恿其组队去喝花酒**,难保不被他在心中记上一笔,他忍不住偷眼瞥了陸安晖一眼,后者似无所动,只是端起酒杯慢调斯文的饮下,对伯陵先生颔首微笑示意。
章之言继续道:“沈范变节一事,仓促突然,加上沈逆在内,一共而是一个兄弟,除了莫中原至今隐匿行踪外,只有陆先生硕果仅存,为此,我们大家敬陆先生一杯!”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