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被他蒙骗了,这李家族长打得可是好算盘。那李家庄离咱老家那么远,离临清城更远,即便是他寄田而来,咱们也没法去监管,收成多少还不是他们说了算,恐怕答应了之后到时交租他们会随便给咱们一点粮食应付,这是其一;更重要的就是爹刚才说的那,兼并李家的族产这名声不好啊,即便是他们现在答应了,万一咱家以后势微,李家可能会反诬咱家仗势欺人巧取豪夺才并了土地,在外人看来,这也确是像咱家在夺产,太容易误会了。”
“啊,好个老头子!”张父听了张籍的解释一拍桌子气道,“这不是好处都让他们给占了去,咱家不仅落了个欺侮亲族,巧取豪夺的坏名声,万一有朝一日想反悔还能很容易的把地给收回去?”
“正是如此……”
就在张籍给张父这其中关窍的时候,房门吱呀一声开了,进来的是张母,原来那李家族长见张父要与张籍商量,怕被看穿其中门道,又去求了张母,张母碍于是族中长辈想拒绝但被缠的没法子,甚至拿出张母父兄族谱相逼,只好勉为其难地前来开口劝说张籍。
张籍又向母亲解释了一番,但是张母心软,虽然知道此事不妥让张籍为难了,但只不过说了几句原来如此后,就又纠结的在那喃喃道:“老家那这些年过得确是很难,这下可如何是好,这可如何是好。”
张籍见此不忍母亲伤心为难,于是他道:“爹、娘,既然李老族长大老远几十里来了咱家求这事,咱也不能让他白跑,我这有个折中的办法,不过我要见了那李老族长和他亲自说。”
“好,这样也行,难为我儿了。”张母闻言见张籍并不是不管此事,不由得轻松下来又道,“要不要我这就去喊李大伯过来?”
“不用,天这么晚了,先让他好好休息一晚,明天再说。”张籍摇头说道。
“那也好。”张父说完,又闲谈几句便和张母一起回房了。
自己爹娘还是耳根子软啊。
将爹娘送出书房,看着他们夜色中离去的背影,张籍叹了一口气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