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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这个太监有点攻》正文 40.第四十章/动心恰做恍惚
    赵迁玩了几把,怨气消尽也就没了精力,终是打了个哈欠,枕在郭开腿上就轻声呼噜着睡了过去。

    顿弱瞧着郭开,“太后、韩仓那边,郭大人可都说好了?”

    郭开不动声色地用两手覆住了陷于酣睡沉眠中的赵迁双耳,“都说好了。”

    他怀疑一问,“此次真能一举除去李牧?”

    顿弱看着睡梦中一派安详仿佛不知世事的孩子的赵迁,轻笑了笑,眸中闪着深幽的光。

    “要除去李牧的不是我们……是他。”

    郭开也垂下眼,看着满心信任地枕于自己腿上那人,一时间默然无话。

    顿弱似是不在意地打探相问着,“负了他,你当真舍得?”

    “这不是背叛。”郭开摇了摇头,“这是……索债。”

    “哦?他欠你?”

    “欠我的不是他,”郭开看着那人与先王不甚相似却偏偏承了太后美貌的那少年,“是他父王。”

    他年少时曾是赵悼襄王的伴读。那时候他鲜衣怒马的,也是王城里折枝攀花的恣肆子弟。

    可他没想到,有朝一日他会被那人从明媚天光下拉入不见天日的泥潭地底。

    他最喜欢的女人被抢走,抬着出去抬着出来不知生死,那人却还笑着对他说,郭开,小王中意的是你。

    喜欢?喜欢他?简直笑话。

    他不喜欢男人。

    他喜欢的只有女人,还有功名利禄。

    那人要挟着他,让他以男色侍人,大冬天的还要俯身给那人舔痔疮,唇舌火热落得心底半凉。

    步步高升却落得奸臣骂名。受尽指指点点。

    郭开想,他这辈子反正就这样了。

    他最美好的年华和最珍惜的爱情都毁在那人父亲手上,那毁了这个孩子,毁了这个王城,也没什么不可以。

    怕还是最高级别的祭奠葬礼。

    “赵的存亡是整个国家的事,可李牧是我个人的仇敌。只要能除去他,我在所不惜。”

    不除去那人,军功越发膨胀的那人早晚会一举铲除他和韩仓。

    “郭大人,确是弱平生所见特立独行之人。”

    郭开轻笑了声,“像我这样的人多的是,只要拿钱就能收买,算得上什么特立独行?”

    他有自知之明。他的所有尊严和追求早在岁月的滩涂中被磨蚀得一点也不剩。

    有时候他都觉得自己真他妈不是个好人。

    赶走廉颇,杀死忠臣,而今还要去诬陷李牧。

    可这种念头往往不过转瞬一想,一眨眼就消失不见。该杀还是杀,该害还是害。

    反正从一开始就不是个好人,干脆就一坏到底。也算对得起自己这么多年的坚持和所作所为。

    他抬起眼来,“你可和秦王说好了我的退路?”

    就在这时,赵迁似是梦中波动,咕哝着翻了个身,惊了二人一跳。

    郭开摸了摸那人散落的柔软长发,动作带着自己也没发觉的温和。

    顿弱点了点头,“最起码士大夫。”

    郭开不屑,“士大夫算什么,我要做上卿。”

    顿弱笑得让人毛骨悚然鸡皮疙瘩起了一身。顿弱自然不会告诉那人,秦王本给他安置的官职便是上卿,不过为防这人又狮子大开口更进一步,他这才压低了说。

    郭开定下了一颗心,“何时进言?”

    顿弱看着赵迁眉头微蹙不知在烦恼着些什么的年轻睡颜,目光漫漶了开来。

    “等再增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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