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他,此刻都没脸皮回来了,最是扒窃之人可恨,我等虽为魔宗弟子,却也行得坦荡,怎会与这下三流的鼠辈同流?真是羞与为伍!”
有人义愤填膺。
“行了行了!王师弟,李师兄,你们跟这种人争吵什么?嘿嘿!就算他侥幸没死,可扒窃之罪却是逃不过去的,自有执法堂的人来收拾他,咱们浪费那个口水作甚?”
有人抱着看好戏的心态劝道。
场面一时驳杂喧嚣。
“你~”暮雨气急,指着一众弟子,想说什么却又不知该如何开口。
正待怒火积升,得不到释放时,暮晨伸手握住了她。
“好了雨儿,嘴长在别人身上,要说便由他们去说吧!犯不着如此气愤。”
“可是阿兄,他、他们~”
“好啦!为兄知道你气不过,但图费口舌的争辩,最终只会湮灭于人云亦云中,不用白费那个力气,总有云开雾明时!”
说完,暮晨看也不看众人看鄙夷的神情,牵着暮雨打头便走。
后者明显气愤未平,走动间,还有些愤愤的问道:“阿兄!他们如此说你,你怎么不反驳啊?”
“只要心中俯仰无愧,又何惧他人风言冷语?雨儿,你可知世人谤我、欺我、辱我、笑我、轻我、贱我、恶我、骗我、该如何处置乎”
暮雨摇了摇头,眼中满是不解。
一众弟子也是蒙然的看着暮晨,搞不懂他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就在场中所有人的注视下,暮晨兀的舌战春雷道:“只须忍他、让他、由他、避他、耐他、敬他、不要理他、再过几年你且看他。”
“只等真相浮出水面时,今日轻我者,他日必为今时诽我之语而愧疚,今日贱我者,他日必敬我身处风暴而坦然直对,又何必多做口舌之争?我——期待那一天的到来!”
余音落下时,暮晨二人已远去。
徒留一众弟子久久不能回味……
半晌后!
“师姐,他、他这话是什么意思?莫非这其中真有什么隐情不成?”精灵突然开口朝身旁问道。
俏丽女子则眸光闪动着,不知在想什么!
良久,这才悠悠叹道:“也许、或许吧……”
遥望着暮晨离开的方向,俏丽女子有些好奇,也有些不解。
“到了这种局面,还能说出这种话的人,要么是一个彻头彻尾不知廉耻的伪君子,要么就是一位能隐忍负重不羁世俗的真丈夫,暮晨啊暮晨!你到底属于哪一种呢?”
迷茫了。
俏丽女子彻底迷茫了。
刚刚对暮晨升起的厌恶感瞬间被压了下去,转而化为一片未知与不解。
精灵女子亦如是。
但见到暮晨这个正主都走远了,再加上想半天还是所求无果后,这才带着满心困惑随一脸无味的众人继续巡守山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