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英杰拦住了刚刚劈好木柴的刘人甲,带着他走到了自己的营帐之中,“小子,快换好衣裳。今天武林盟主金剑先生赵注带着风雷霜雪四大青年剑客来拜访帝国猛虎横田一郎阁下,横田一郎正在设宴招待,而他也特地派人来和我说了一声,要带着你一同前往,作为一个奴隶,这简直是无上的荣耀啊!”
刘人甲有些木讷,因为在他二十年的人生中,也一直没有什么自己的主见,都是盲目的跟从着别人,而他虽然对自己奴隶的身份有些不舒服,但是除了一些小瞧和嘲讽之外,也没有什么其他的伤害,而小瞧和嘲讽,这也是他二十年来经常承受的。
听到了朱英杰的话,刘人甲换了一身新的衣服,跟着朱英杰走到了那个巨大的营帐。他从来没见过如此巨大的营帐,也没有见过这么多带着玉佩,挎着剑鞘上镶嵌着宝石的青年人走进走出,也没有见过如此多的士兵,一个个神情傲慢,挎着兵器,身穿铁甲,守卫四周。
“横田一郎不愧是帝国猛虎啊,手底下这三百个士兵,每一个都接近三流高手的程度,在小门派里都是中流砥柱,就算是金剑门、巨熊帮、铁狼派这等江湖上顶尖的大派,也是不可或缺的基石。”朱英杰一边感叹,一边带着刘人甲进入帐篷中,刘人甲错后半步,以朱英杰为主。
两个人慢慢排着队,缓缓等待士兵的检查。
营帐两边的士兵上前一步,问询身份,当知道刘人甲就是那个好运的奴隶之后,倒也没有什么轻蔑小瞧的表示,但是人群就是一阵骚动,前面的人回头看去,后头的人伸头张望。周围全是渣渣的议论声,而且都十分的肆无忌惮,嗡嗡好似一大群黄蜂出了蜂巢,刘人甲身处其中,看着周围一张张脸,有嘲笑,有鄙夷,有怜悯,有漠然。但是怜悯比嘲笑和鄙夷更让人难受,这些怜悯以一种对你好的角度,绕开坚硬的心脏外壳,缓缓流入柔弱的心脏深处,腐蚀着本就伤痕累累的心。
其实周围也不过二十来个人,但是刘人甲骤然感到一阵阵眩晕,突然,四周这些面孔突然散去,眼前的却是一只只脚,原来有个人绊了刘人甲一下,刘人甲摔在地上,几乎不知道怎么走进的帐篷。
他的摔倒自然引发了一阵大笑,旁边隐隐约约传来声音“这废物真的打败了王四?”“奴隶就是奴隶,不单单自己一辈子奴隶,子子孙孙都是奴隶,如果他将来有幸有子孙的话。”并不是这群人有意压低声音,而是刘人甲在迷茫中已经听不清他们的话语。
仿佛又回到小学的时候,因为自己患了鼻炎,总是擤鼻涕,而遭到了同学们的一致排挤,看见了他就全都四散跑开,一边跑一边哈哈大笑说着:“鼻涕大王来了。”
真是不堪回首的记忆啊,刘人甲心里默默地说着,好在我已经比以前更坚强了一些。于是他站起来,抹了抹身上的尘土,抬头四处张望。
他从没有见过这么大的帐篷,换句话说,他也没有见过这么大的房间,即使小时候去市中心的大商场里面玩耍,也觉得远远比现在成人之后在这个帐篷里面要小得多。一眼望过去,全都人,却并未摩肩擦踵,而是分宾主落座,除了修为之外,也更看重资历与势力的大小。正当中摆放着一个座位,与其它的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