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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没有看到她的反常，额头汗水流到眼角，青衫被汗水浸湿，身躯越发颤抖不停，咬牙支撑的自己。毒性开始发作，其实在台上早已发作，只是靠自己的意志力强撑着，现在只感觉全身血肉被万千虫蚁撕咬，骨髓被刀斧敲琢，意念越发模糊，随时陷入那令人怀念又害怕的幻觉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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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到了驿馆，一进门杨烨便将抱着丫丫的碧瑶关在门外，此刻碧瑶才发觉到了不对。看着门口那延伸到门外湿湿的脚印，疼痛的汗水早已将鞋子湿透。碧瑶面色一变，想推开门进去，只听见杨烨靠在门口嘶哑的喉咙说道：“走！将丫丫带走，今晚无论如何不许进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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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你毒药又发作了是吗？我去找医圣爷爷，他是医圣一定有办法的。”碧瑶抱着丫丫推不开门，哽咽的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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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我自己清楚，如果。。。。。。如果有办法，啊！砰砰砰！”杨烨疼痛欲裂，脑袋砸在门口，血顺着脑门流下来，面色如同地狱的厉鬼般狰狞道：“如果有办法，陈医圣早已解决了，而且我早已习惯了，自己能解决，你只有乖乖的将丫丫照顾好就可以了，知道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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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呜呜！嗯嗯！呜呜！”碧瑶哭泣着说不出话来，只是点着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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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一切安静了下来，月色照在屋檐下，碧瑶抱着丫丫蹲在门口，睫毛上沾着泪滴，听着屋内杨烨痛苦的嘶吼、闷哼，还有碰倒屋内物件发出的响声。一扇门，两个世界，但都是痛苦的人。</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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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吱呀！”清晨朝霞刺破黑暗，万物开始苏醒。屋门打开，杨烨身穿月色长袍，将全身笼罩，他看起来更加消瘦，但依旧挺拔的身躯，诉说着自己还是那般强壮有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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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瑶眼角挂着泪滴，缩成一团，抱着丫丫酣睡在门口。四月的夜气如今依旧寒冷，她的裙衫上覆盖一层霜华，但丫丫被她细心的抱着，没有被寒气侵蚀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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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烨叹息一声，没有说话，没有叫醒她，低身弯腰将她和丫丫抱起，宽大的衣袖下，那双苍白修长的手上，慢慢都是牙印。碧瑶缩在杨烨怀里，眼睫毛轻眨，耸了耸鼻子，感觉杨烨怀里的温热，缩了缩继续沉睡。将碧瑶放在床上，盖上蓝色绣着青莲的华被，杨烨坐在床前，不知想着什么，或者什么都没有想，只是单纯的发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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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是下午离开洛阳的，这座繁华的城市，还是不适合他，他更喜欢泉州那条细长，湿润安静却富有气息的小院，杨烨如此想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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泉州，四月初四，又是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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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回书院，杨烨来到了最初的小院，葛老二身穿黑袍，贴心的将家里所有一切安排的好好的，他越来越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