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紧张吗?窝里那群嗷嗷待哺的孩子,跑了怎么老远还找不到食物的兄弟,对于别人可能只是生活,而我的生活的大部分则是责任。头领不只是权威,不只是荣耀,更是责任。我要专心寻找食物了,你不要再和我说话了!”
若菲又默默地回到旺仔的旁边,旺仔说道:“你还挺有面子的,他居然和你说话,看来脸大就是好,面子也大了。”
“哦,平时难道都不说话。”
“在围猎的时候,他一般都一言不发,说出来都是命令,才不会这样闲扯呢。”
“闲扯?我们很严肃的好不好?我们在一起探讨人生。”
“这是思想有高度,哪里都是人生啊!”
“嗯嗯,一个简单的大脑怎么能够理解一颗复杂的心,好好学着,小伙子。”
天色渐浓,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月亮却已经出来了,荒野上的东西也已经是隐隐约约的影子了,大家拖着疲惫不堪的身体继续前进,难道又是让人失望的一天吗?头领一个手势,大家停下了脚步,深深地呼吸起来,果然有一股不同寻常的味道,他们抬头环顾,并没有看到什么,但这个猎物一定离他们很近,如此清晰,仿佛闻到就能流出口水一般。遵从头领的安排,三三两两分散开,逐渐向目标靠近,原来是一头疣猪,这是一只落单的老疣猪,真是一个最恰当不过的食物,在这样的时点,这样的环境,这样的饥饿下,大家的目光犹如一把把锋利的刀,把这只疣猪分割得零零碎碎,不知道是谁的口水已经滴落下来。
有两个兄弟先行出来,漫不经心的靠近正在饮水的疣猪,显然,疣猪很快发现了他们,立马警惕地走开,他们也不紧不慢地跟在后面,老疣猪明白他已经被盯上了,周围肯定还有其他的野狗,面对这样的袭扰,最好还是能尽快脱身,一路狂奔起来。两位兄弟看着情形,呼喊起来,从林中又冲出来几只野狗,这次正面袭击老疣猪,那老疣猪面无惧色,横冲直撞过去,野狗只能纷纷散开。但是后面的野狗又跟上了,从侧边跑过去袭扰,做出扑食撞,吓得老疣猪赶忙转过身去,横冲直撞的气势立马消减了下来。就这样,老疣猪在野狗群的骚扰之下走一下停一下,已经气喘吁吁,大声叫道:“你们这群荒野上的烂狗,老子就是死了,也要拉上你们陪葬。”看来老疣猪心里也明白现在他的处境有多危险,向死而生,反倒来了勇气,使劲全身力气撞了过去,有一个兄弟可能饿得太厉害,没有反应过来,被结结实实得撞了上去,鲜血马上染红了皮毛。困兽之斗向来危险之极,对存活本能的渴望强烈地激发身体的每个器官,每个细胞。
若菲和旺仔就在旁边看着,各自的心里波涛澎湃,事不关己时,可以仙风道骨的活得好像在三界之外;当事情血淋淋的来到你的面前,那熟知的物理世界也就随之崩塌。这样的经历若菲也曾有过,那次差点葬身于野狼嘴里,那种垂死挣扎的痛苦,那种对死的万分恐惧,那种对生的念念不舍,那一幕幕在若菲的眼前闪现,这种感觉只有有过的人才会明白,不堪回首却又念念不忘。旺仔看到那群搏杀的兄弟,万分感慨,曾几时,他和这些兄弟在一起,狂奔在路上,撕咬在路上,挣扎在路上,一起受着这夜色潮湿的浸润,一起承受着对方的错误和保护,一起享受围猎的艰难和收获的喜悦。现在他孤身一人,孤零零地站在这里,每一个在一起的瞬间从他眼前走过,他想去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现在还在这里,也许明天就要离开,也许每一次在一起都是为了分开,只是让人很不习惯罢了,就像每一片叶子终究还是离开了树木,如果孤零零那也是一种常态,那今天在一起也算是一种幸运,想到这里,旺仔的心也略有平复。
眼见那老疣猪突了上来,正向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