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醒啦?真是有点冷。”
“真是冷,好像你比我醒的还早呢?”
“睡不着,头有点晕,可能经历多了,做噩梦了?”
“额,我也是,我也没有见过怎么恐怖的罪孽,慢慢就会好起来的。”
简单的几句话后有陷入死一样的沉默,两个人的关系不要有噩梦,噩梦没有形状,悄无声息地贴近你,又如此沉重,那脆弱的关系怎么会承受得住呢。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呢?”鼠来宝打破了沉默
“没有,我也不知道干什么去?我原本就对这里不熟?”
“有没有想过要回去原来的地方呢?”
卡其闭上了眼睛,想起从前,想起若菲老是喊着要回去,沉默了一会,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还是想回去看看,你也知道,看看就好了,回不到从前了。”
“哦,没有人一定属于哪个地方,明天是否属于这个世界都不知道,何必想着属于那个地方呢?”
“那你呢?去哪里?”
“我也不知道?大概是有女人有床的地方吧!”
“还色心不改呢,萤玉还没有唬住你呢?”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那是我的生活,男欢女爱,生命赋予的就是最好的生活,所有的爱情都在床上产生,都在床上终结,所以一定要去有女人有床的地方。”
“你这套歪理邪说,我也不知道怎么说了,祝你死女人床上。”
“这他妈好像是最大的祝福。”
一阵调笑以后,鼠来宝又问道:“接下来还一起走吗?”
这直接而浅白的话刺中了卡其的心,接下来一起走吗,为什么非要问出来呢,都不知道怎么回答,又是一片寂静。鼠来宝大概已经知道答案了,他没有期望卡其这个朋友是完美的,但他至少不虚伪,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天还是亮了,拯救了那些失眠的人,他们再也不用自欺欺人地躺在那里,寂静的山林也不再沉默,虫鸣鸟叫,纷繁复杂,鼠来宝向上望着去,上面挂着几个果子,他对卡其说道:“知道果子树上砸下来有多痛不?”卡其一脸懵逼,不知道他这话是什么意思,鼠来宝也不搭理他,径直跑到树上,颤颤巍巍地爬到顶端,把果子一咬,瞬间砸中了卡其的头,高喊道:“别让它跑了,傻瓜。”
卡其抓起果子,说道:“谁是傻瓜?”
“当然是你了,我总比你聪明那么一点点吧,至少我比你更会骗自己吧。”
“骗子,大骗子,骗自己的大骗子?”卡其把果子扔了过去,鼠来宝的反应可快了,张嘴接住,那果子把嘴塞得满满当当,鼠来宝还是挤出话来:“不能浪费了。”在华丽的语言也是浮夸,在漂亮的动作也是炫目,对于卡其,真正陪他共度生死的才是兄弟,鼠来宝是一个,牛皮黄是一个,还有若菲。鼠来宝从树下下来,擦擦嘴,说道:“吃饱了,我也该走了。”
“你真的要走吗?”
“你怎么闷骚,只是心里想女人,又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