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司阳德的到来,但凡是视野所及之处,所有人齐齐行礼,面露恭敬之意,不敢有一丝轻佻之色。
冷箐,由亦玉也微微躬身,以示尊敬。
白衣男子则一脸不甘,目光愤恨地看了被冻在巨大冰块中的辰云一眼,也低下头来,不敢再有任何动作。
司阳德目光环视周围,瞥了一眼静静站在一旁的冷箐,心中颇有些无奈。然后,他的眼神又在冻成冰块的辰云身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惊讶。紧接着,他又看向倒在一旁的藤景期,只是稍作观察便移开了视线,仿佛并不在意。至于由亦玉,则直接被其当做无关人士给忽略了。
最终,司阳德的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了白衣男子身上。
那种宛如大山顷来的压力,顿时让白衣男子心头生出一丝恐慌,但一想到自己的身份,白衣男子的胆子又大了起来,甚至已经在心中开始编排起此次事件缘由。
相信看在吕家和藤家的面子上,青云院就算知道事情真相,也不会过分追究。而且,这种事情,一般只要一口咬定是对方先动的手,就算事情闹得再大,关键责任也是对方的。且看情况,藤景期昏迷不醒,自己又是如此狼狈,明显是受害者的模样,这更给了一份说理的依据。
想到这里,白衣男子眼中露出一丝轻松之意,心中那份酝酿了许久的编排也已经成形,有理有据。
哼哼,就算真的是自己犯了错又如何?嘴长在自己身上,还不是想怎么说怎么说。
再等青云院判决之后,无论是先前的那个废物,亦或是这个不知从哪冒出来的辰云,动用家族的力量,瞬间就能让这两人从这个世上消失。不过,这样一来,万一被人发现,家族声誉受损,自己在族内的地位必然一落千丈。最好的打算还是等藤景期醒来,以他睚眦必报的性格,是绝不会放过这二人。到时候,事情顺利还好,一旦败露,那也是藤家的事,与自己无关。
短短一瞬间,白衣男子便已经想好了后续之事,只待这位副阁主开口了。
司阳德自然不清楚白衣男子在想什么,他的目光冰冷,扫过周围所有人,然后沉声说道,“紫竹院弟子,藤景期,欺压同期学子,且在监察弟子到场后,不知悔改,更嚣张跋扈,明知故犯,严重违反院规,按律,应当废去手脚,逐出青云院!”
说罢,司阳德轻点一指,远处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藤景期立马双腿炸裂,瞬间便成了废人。
如此雷厉风行的作风,立马震慑了场上所有人。白衣男子更是一脸呆滞,眼神之中满是不敢相信之色,他根本无法想象,司阳德的决断竟是如此地出人意料,难道他不知道躺在那的是藤家的长子吗?难道他不知道藤家对这个不成器的继承人有多么在意吗?
不,司阳德必然是知道的,可即便是这样,藤景期依旧被废去了手脚,那自己……
白衣男子刚想开口说些什么,一股恐怖的意志便已经降临了。司阳德甚至没有给其说出一个字的机会,便直接一掌拍下。
异常凶暴的灵力自白衣男子的天灵盖处涌入,随即扩散至全身上下的所有经络,只一瞬间,便将这运行灵力的每一条通道都彻底拧断。
“不!”
在一声凄厉的嘶吼中,众人可以清晰地感觉到白衣男子那深深的绝望。
经络被毁,意味着一身修为尽失,从此之后更与普通人无异。哪怕根骨尚在,想要重塑经络,也是难于登天。
司阳德冷眼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子,面无表情地说道,“吕文星,意图在青云院内残杀他人,按律,废去修为,逐出学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