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公,异度身体不适,不能前来还望主公莫要怪罪。”宴席上蒯良为蒯越“请假”。
“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我当到府中探望。”蒯越是头号功臣,刘表可不敢怠慢就他。
“主公仁慈,不过临走之际异度特意嘱咐我不要让主公探望,他身体只是小病,休息一夜便好,主公现在应当与诸位将军和先生举杯痛饮才是。”
“诸位听我一言!”刘表将端着酒樽的双手向下压了压,厅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再刘表身上。
“蒯异度献计摧毁了何逸的攻城塔,此番蒙击退何逸实在功不可没。到今晚异度身体有恙,不能参宴,诸位就敬子柔一杯如何,也算替异度喝了。”
“那良就替异度饮了这杯酒。”蒯良很干脆地喝下满樽中的酒。
整个江陵城,从上到下否沉浸在喜悦中,浑然不知危机来临。城墙上的守夜军士看了一眼漆黑的城外,继续打起了盹。
“咳咳。”咳嗽声惊醒了打盹的什长,自己已经被数十人包围了。
什长顿时挺直腰杆,“蒯先生!”
“嗯,你带士兵们下去休息吧,为防止何逸趁夜袭城,今晚我来看守。”
“这……未经文聘将军允许,属下不敢擅自离岗。”什长犹豫道,若是被文聘知道了自己肯定免不了军棍。
“放心,我不会告诉你们将军的,本官在这你难道还不放心吗?”蒯越面有怒色。
“小人不敢,既然如此小人便走了。”什长见没有大碍,就招呼城头上的守夜士兵离开了。
……
“动手!”
江陵城墙上亮起数支火把,远远的,好似要被这无边的黑暗所吞噬。城外等待已久的何逸看见信号,大手一挥,上万南阳军静悄悄地朝城门摸了过去。
一名荆州兵起夜方便,暗夜中竟看到城门处人影攒动,吓得他揉了揉双眼。这次他确定不是自己人,响彻天际的一声惊叫,“敌袭!”不过还没喊出第二声一支羽箭就贯穿了他的喉咙。
可是这一声已经起到了预警效果。城门旁休息的数百名荆州兵迅速起身拿着武器冲了出来,虽然身上的盔甲还没套上。
荆州兵已经发现了自己,再小心翼翼已经没用了。南阳军也不再隐藏,抽出钢刀猛虎下山般扑向人数少的可怜的荆州兵。
擒贼先擒王,何逸大喊,“黄忠,吴班随我擒拿刘表!”
太守府内,刘表等人还在寻欢作乐,一名亲兵突然冲进大厅,不及行礼,“南阳军杀进城来了,数百骑兵直奔太守府而来!”
“什么!”刘表的酒樽惊得从手上滑落,酒樽中的酒泼洒一地,刘表竟呆坐在席上一动不动。
大厅内鸦雀无声,仔细间仿佛能听闻到越来越近的马蹄声。还是蔡瑁及时反应过来,“江陵恐怕难保,诸位快随我保护主公出城!”
众人慌忙拿起兵器,望西门而去。唯独蒯良仍坐在席上品斟着美酒,好像一切都没发生一样。
“刘表就在前方,杀啊!”
惊回首,南阳军已经追至身后,张允、文聘等人领着数十亲兵悍不畏死的朝着骑兵迎了上去。
成功逃到城外数里,刘表和众文官体弱,上气不接下气,“想必何逸不会追来了。”
众人停下歇息,刘表才发现身边仅剩蔡瑁、儿子刘琦和一些文官,连新妻蔡氏和襁褓中的幼子还陷在城中,想到自己基本上是孤家寡人一个,顿感凄凉。“天要亡我刘景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