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栋极其豪华的官邸内,一个身着华丽锦袍的胖子坐在首位,底下数名身着战袍的武将依席而坐。
“本官刚刚坐稳荆南,何逸便派其弟吴班前来抢我地盘。诸将有何破敌之策?”刘度日渐臃肿的身材让他的儒雅的文士形象不复存在。
“吴班势大,不可力敌,只可智取。”大将邢道荣悍声道,震的刘度耳膜回颤。
“这个本官自然知道,邢将军可有计策?”
“嘿嘿,末将兵法虽读的少,却突然想到一个方法,还请主公思量思量。”邢道荣挠了挠头有点不好意思地说出来,露出一个憨厚的笑容。
“哦?邢将军有何妙计啊?”邢道荣是荆南上将,但刘度没有想到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武夫竟然能想到法子。
“末将可假意投降,待第二天主公引兵搦战,末将于阵上趁吴班不备直接将其斩于马下,大事可定!”最让邢道荣自负的便是一身的武艺,一柄开山大斧,荆南地区无人能敌。
夜。
吴班大帐。
“刘度在荆南横征暴敛,倒行逆施,百姓早就盼望何伏波能入主荆南。今将军来此,末将愿牵马执绳,纵血洒疆场也心甘情愿!”邢道荣跪倒在地,一副诚恳的表情,若不是吴班跟随何逸经历甚多,险些就被他骗过。
很明显,这些话语完全不是一个武夫能说出来的,更何况邢道荣是荆南第一大将,怎么会无缘无故来投靠自己?自古以来,深受重用的人不会轻易叛逃,只有不受重用或者受排挤才会投敌。但邢道荣并不属于这一类。
吴班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起身将邢道荣扶起来,“邢将军能弃暗投明,主公定心中安慰,当下攻克荆南还得多仰仗将军了。”
“敢不用命!”
“好!来人,设宴!今晚本将军要为邢将军接风洗尘,甘将军可一同入席。”吴班大笑道,在不经意望向甘宁的时候眨了眨眼。
甘宁瞧见后,知晓了其中道理,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轰然允诺,“遵命!”
宴席上,邢道荣免不了一番对自己过往的悔悟和对何逸的称赞。而吴班自然要赞赏邢道荣的忠义,说何逸多么多么雄才大略,甘宁在一旁也是迎合着。
那一刻,邢道荣脑中竟浮现一个念头,是不是要真正的投靠何逸?说实话,不管是通过吴班讲述还是百姓传闻,何逸都是一个不可多得的雄主,比刘度不知要强上多少。
但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自己虽是一介武夫,但礼义廉耻还是知道的,若是背主求荣以后如何在世上立足!更何况,只要等到明日,吴班就会丧命,何逸大势将去,如何选择再清楚不过。
一来二去,推杯换盏,邢道荣架不住二人的劝酒,竟醉得不省人事。
下一刻,吴班略微红润的脸庞变得坚毅无比,丝毫没有醉酒的感觉。
“甘将军,迅速将邢道荣带来的数百军士囚禁起来,再找数百精干之人换上他们的铠甲,前往零陵诈城!”
“诺!”甘宁脸上抑制不住兴奋之色,首次出战,定要完美的攻下零陵城。
甘宁处至军中时,见主将只是一个二十出头的毛头小子,心中甚是不服,如今见之行事成熟老辣,不由的佩服了几分。对何逸更是期待,能将一个小子培养成一员大将,本人定更加不可小觑!
……
零陵城外,一支军容不整的荆南军狼狈逃至城下,为首一人朝城头大喊,“快来城门,我们是邢将军部属,荆州兵快追上来了。”
“那邢将军何在?”大晚上的一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