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大人,这位将军其它伤势并无大碍,只是胸口的枪伤伤势太重,失血过多,小人也无能为力啊!”一名大夫低头小声道,不时还抬头看看何逸的脸色。
何逸一直是那张冷漠脸,“治不好你就一起陪他去吧。”
一句话让大夫如同置身冰窖之中,寒意袭满全身。
“是是是,小人定当全力而为!”
其实何逸几乎失去了希望,大夫都说没救了又有什么办法呢!对大夫说得一番狠话只是发泄心中的悲愤。
在义阳休整一日,大夫竟主动来找何逸,“大人,小人医术不精无能为力,那位将军恐怕活不了今日。”
“小人有罪,但凭大人处置。”何逸在南阳的名声还是很好的,大夫也受过何逸的恩惠,但自己的确治不好胡车儿,所以昨晚就已经交代好后事,今天特来请罪。
何逸冰冷的目光覆盖了整间屋子,连吴班和黄忠二人也感到胆寒。
半响后,满屋的寒气化作一声长叹,“你走吧。”何逸不能接受胡车儿要死的事实,但责任不能怪罪在大夫的身上。
大夫怔了下,快要奔赴黄泉时有人告诉他不用死了,这种死里得生的感觉只有经历过的人才能体会到。当即拜倒在地,“多谢大人不杀之恩,小人无以为报!”
突然,县令魏远面带喜色匆匆忙忙跑了进来,正欲开口说话,看到此情此景,张开的嘴很自觉的又闭上了。
“什么事?”何逸面无表情。
“主公,好事啊,刚才下官在外巡视从兖豫二州过来的流民,正巧碰到了一个神医正在为生病的流民治病,神医姓张名仲景,这个张仲景他……”
“张仲景人呢?”何逸惊问,张仲景还要你来介绍?张仲景可是被称为医圣的人,有他在,胡车儿说不定能救回一命。
“下官已经将张仲景请来,现正在大堂等待。”
“做得好!”何逸连忙起身直奔大堂而去,从魏远身边过去时不忘夸了他一句。
“下官分内之事!”魏远朝何逸的背影鞠了一躬,喜笑颜开,心思也活络了起来。
……
“先生可是张神医?”何逸进入大堂就急切问道。
只见张仲景白发白须,一声灰袍,脸庞瘦削,由于长期在外飘荡,整个人又瘦又黑,却神采奕奕,不似正常老者的老态龙钟样。
“想必这位就是太守大人了,老朽仰慕久矣。神医不敢当,学得些许医术而已。只是不知大人有何吩咐?”
“本官有一将领,前日战斗受伤,岌岌可危,还请神医出手相救!”何逸说完给张仲景鞠了一躬。
“救死扶伤是老朽的本职,大人之礼万不敢当,还请大人指路,老朽现在就去看看那位将军的伤势。”
……
榻边,张仲景脸上阴晴不定,何逸有心询问又害怕打扰到张仲景诊断,只好耐下性子等待。
片刻后,张仲景把胡车儿的手缓缓平放在床榻上,收好器具,走到何逸身边,面露难色道,“太守大人,这位将军胸口的伤太严重,若是平常人早就撑不住了,这位将军到现在还能挺着实乃生平罕见。老朽并不精通外伤医治,如今只能用药保住他的性命,能不能好起来就看这位将军的造化了!”
“难道张神医你都治不好吗?”现在的医疗条件太差,别说普通人了,就算有点身份的人得了稍微重点的病十有**都会一命呜呼。
“天下尚有一人亦是老朽好友,姓华名佗,专治外伤,他可能有方法治好将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