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的对手。
甘宁皱了皱眉头,还没开战就如此轻视敌人,不是个好兆头。
“将军,荆南兵不擅水战,木筏小船更是脆弱不堪,若是半渡而击之,一战可定!”
“唔~此计甚好!”
……
“动作都麻利点!渡过江后再安营!”
数百个竹筏一字排开,上万人挤满了所有竹筏,竹筏刚好完全陷入水中才堪堪将荆南兵撑起来。一个个如同霜打的茄子一动不动,生怕被人给挤了下去。
开始有人登岸,又将竹筏划回来,让下一批渡江。
“将军快看!”
顺着亲兵手指的方向,数十艘巨大的楼船正在靠近,看旗帜很明显是荆州军。
陈应大惊,拔起腿就准备跑,才发现自己在船上,毫无办法。
“快!撤回南岸!”
其实不用陈应喊,大多数人已经注意到荆州水军的到来,一个个正往回划。
“你快点!”眼看敌人越来越近,陈应在竹筏上跺着脚催促着。
“嗖”的一声,一支狼牙箭贯穿了一名亲兵的喉咙,“扑通”一声掉落水中。这可把陈应吓了一跳,完全不顾三军主帅的形象,直接趴倒在竹筏上。远远望去,仿佛一只铁甲狗漂在水上,楼船上的甘宁与苏飞哈哈大笑。
“放箭!”
继甘宁的狼牙箭后,数千支羽箭接踵而至,竹筏上密密麻麻的荆南兵没有防备,一个个成了荆州水军弓箭手的靶子。惨叫声不绝于耳,片刻后那一片江面上竟被染成红色,顺东而去,俨然就是一条血江。
快了,快了。眼看就要到达江边,陈应突然感觉脚底失去支撑,毫无准备的落入水中。惊声的喊叫还没出来口中就被灌满了充满血腥味的江水。还好荆州之人大多识水性,呛了一口水后,陈应立即蹬上水面,贪婪地呼吸着空气,那一刻空气是多么的让人着迷!
在沉重的铠甲的压迫下,陈应费力游回岸边。回头望去,大半竹筏已经被生生撞断,绳索捆绑的简易竹筏在荆州水军的战船前根本不堪一击!不识水性的士兵呼喊着向身边的人求助,只是那个时刻谁又会去向袍泽伸出援助之手呢?最终都是扑腾两下渐渐沉入江底。识水性的人自然拼了命地往边上游,可是等待他们的有岸上的同伴,还有身后冰冷的弓箭。
“撤!快撤!”趁荆州军还在船上,陈应及时下令带着余下的上万将士向南逃去。可怜的是已经度过江的荆南兵,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直到荆州军贪婪凶恶的目光放在他们身上才四散奔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