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阳光斜照东北方向,绿竹的虚体摇曳在一旁的石阶小路上,除此之外,还有两个人的黑影移动。
牧风紧跟在未得的身后往校长室走去。
牧风小声地询问:“未得师兄,你说刚才特朗在窗外偷听了多长时间?”
“什么!”未得有点惊讶,他实在难以想象特朗这种面瘫脸,时时装酷的人竟然会做出偷听这种龌蹉的事,“你不是马上发现他了吗?”
“我最初和你说话的时候也没有注意到特朗,只是他剑鞘的反光透过薄薄的窗户纸,刺到了我的眼睛,我这才反应过来,但是不知道他已经在外面站了多久!”
“不过特朗能听到什么呢?我也没什么秘密,只有你被君士坦丁大人钦定这件事可能会被校长知道!”
“我倒不怕他知道这件事,反正我总感觉我们的事外人知道的越少越好?”
未得突然停下脚步,牧风跟的太紧,鼻子一下子与未得背部来了个亲密接触,疼的他弯腰用手直揉。
“外人?特厄加是你伯父,那特朗不就是你堂兄吗!怎么是外人!咦,你怎么了?”未得看到牧风在原地跳来跳去。
“师兄,下次你突然做什么事之前能不能提前通知一下呀,我的鼻子撞到你后背,好痛!”
“啊?那不好意思呀,下次我一定注意。”未得赶紧扶住牧风,边往他身上输送能量边道歉。
竹林间一股混杂着泥土清香的凉风吹过,未得随手一引,把前者导入牧风鼻孔中,痛觉马上就消失了。
“风系治愈魔法。”未得解释道。
牧风猛吸了两口气,用面部带着鼻子扭了扭,感觉舒服多了。
“没事了。”牧风说,“对了,师兄你刚才问特朗对吧?其实我们一家都不知道伯父什么时候有了这个儿子,因为我们从来就没有见过特朗的母亲!以前每逢佳节,特厄加伯父还会回平安镇走访一下亲戚,可自从有了特朗之后他就再也没有回来过。几年后我父母还有一些水族亲属特地来因特看他的时候才发现了特朗的存在!”
“竟然还有这种事!特朗不会是抱来的孤儿吧,性格那么孤僻的,一点都不像他父亲。”未得猜测。
“谁知道呢?在我看来,特朗和外人没什么区别。”牧风耸肩,“所以我们还是快走吧,马上校长要等着急了!”
“哦,哦!”未得笑笑,加快了步伐。
今天一天都是没有课程和训练的,天气也很好,学院操场上有很多学生都在放风筝,当然有成双成对的,也有男男相陪的。
校长室的厚实铁门敞开着,未得敲了一下就走进去了。校长特厄加坐在他那把红木椅子上,特朗抱着剑站在他旁边,屋内不太明亮,一种低气压氛围。
刚看到未得和牧风,校长就笑脸迎了上来,忙说:“快坐,快坐。”
“谢谢伯父。”
牧风很随意地坐在长椅上,未得有点不适应校长以这个态度对他,难道这几个月里他性情大变了?
牧风拍了拍身边的位置:“师兄,你坐下来呀。”
未得恍了下神,赶紧回复过来,坐在牧风旁边。
然后特厄加从桌子上拿起一封书信,递给未得说:“你看一下。”
未得一眼就看见信封上的精美装饰,肯定是哪个有身份的人寄过来的。他把信封反转,靠着窗户看,上面用精细清秀的字迹写着:格兰尔学院,特厄加校长收。左上方用紫金清晰地印着绽放的睡火莲。
“这不是格兰蒂亚学院的校徽吗?”未得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