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今天早上治部殿下给我们派来的使者不是给我们解释过吗,治部殿下早就暗中指示长宗我部殿下也去诈降了,而且让长宗我部殿下泄露‘三好家是诈降的’这个机密情报来取信于岛津家。也就是说,岛津家应该之前就知道了我们三好军是诈降的,也知道淡路水军是诈降的。”
三好长治把话说到这里的时候,终于理解了的三好义兴也是脸色大变。
“即使岛津军知道了淡路水军并不站在他们一边,他们在制定跨海进攻的战略时依然不担心制海权失控的问题…你是想说这个吗?”三好义兴试探性地向三好长治求证道。
“没错。”三好长治的脸色已经从惨白转向铁青,“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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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岛原半岛东岸边的浅滩处,安宅信康正在自己的旗舰上组织淡路水军的小早船避过礁石,向海岸边靠去,来把困在岛原半岛上的长宗我部军接上船来。
“以淡路水军和三岛水军的运载量,想把这么多人都运过有明海到肥后去,估计要两三趟吧…”安宅信康暗自估计着装载和运输往返所需要的时间,“可能需要红叶军的殿后部队挡上几个时辰,那样岂不是要天黑了…天黑之后还如何运输?”
“或者说能不能在有明海上找一些岛屿来做中转站,把部队先送到那些岛屿上去,这样能节省不少运输的距离和时间。”安宅信康脑子里又冒出了一个新的想法,于是他转过身来向旗手吩咐道,“安排快船往东搜索,找到能容纳一定人数的岛礁,速速回报。”
安宅信康边说边自己从怀里掏出了望远镜,眯上一只眼睛开始观察,不停地调整着焦距寻找着,似乎有几个还不错的地点,可以待会重点勘测一下。
就在他把望远镜收起后,他却忽然发现南边的三岛水军有不少船只正向着自己这边靠了过来。
“三岛水军要干嘛?他们的辖区不是在南边那个海滩吗?我看他们也没接几个人啊,为什么要往我们的辖区开?”安宅信康不明所以地皱了皱眉头,再次向刚刚发布命令的旗手喊道,“向三岛水军的人打信号,问问他们是要干什么?”
安宅信康的旗舰打出旗语不久后,三岛水军的舰船也用旗语回应了。在过去,淡路水军和三岛水军一直是濑户内海的老对手,使用的旗号自然也不同。不过在被雨秋家收编后,淡路水军和三岛水军都被要求统一使用红叶舰队的旗语。虽然安宅信康没有去研究过专门的旗语表,但是他也大概认出了三岛水军旗语的含义:“奉命行事。”
“治部殿下的命令吗?”安宅信康看了眼远处的枫鸟马印,好像并没有做出什么指示的样子,“是专门派遣传令兵来传令的吗?我怎么没收到?这种涉及辖区的命令,以治部殿下的风格肯定也会告知我一下啊。”
“向治部殿下确认一下,同时再给他们打一个旗语,问问要干什么?”安宅信康注视着枫鸟马印的神色变得有些紧张,嘴里喃喃地念叨着,“先锋中伏狼狈败退,友军反叛后路被断,被围困在进退失据的沼泽地边…面临这种艰难的局势,连治部殿下这样的军略名人也会紧张吗?紧张到连命令都忘记下达了?”
然而在安宅信康的旗舰旗手给枫鸟马印发出信号后不久,枫鸟马印就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