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阁下是哪位爷,这阎王不管事,哪来的你这个小鬼当差。”老道士一手扶着胡须到时有几分仙风道骨,但说话却是粗鄙不堪。阿娇先前被那老道士唬住了,吐了口唾沫星子骂到“哪里来的糗货装神弄鬼,你姑奶奶今天就收拾你。”
阿娇骂完,那个老道士道袍一翻炸出两颗铁丸。阿娇虽然是没耳和尚的徒弟,没耳和尚却只传了机关奇巧,一个铁蛋朝面门砸这非得破相不可。铁蛋来势汹汹,硬生生被一直跟在阿娇身后的老林截住。
“喝,老匹夫找死。”瞧见接下一颗铁丸的老林虎口开裂,裹藏的金刀刀鞘劈上老道士胳膊弯,堪堪躲过老道士在袖里打来的铁蛋。老道士在行里混得久了功夫不差,左手腕被劈得发麻,右手呈爪扯掉了麻布。我借着老道士的劲道拔刀,想也没想拦腰就是腰斩。
“啊!斩尸金刀。”老道士的肚皮被发疯似的我砍了几刀,颤着退腿转身就跑。他是认得金刀的,所以面对双眼猩红只像莽夫斗狠一样我如临大敌,但转身要跑的空挡背上道袍就多了几刀血痕子。
“唉,住手,你们几个是谁?”这会儿跑来一个貌似凤凰城本土苗民,瞧着这个满身狼狈直嚎救命一会儿前还神秘莫测的老道士,对着满身杀气的我腿打着哆嗦道“这里是凤凰城你们几个拿把刀算个啥好汉?”
“张大胆救我。”老道士一眼就认出来了凤凰城的那个愣货,扑上去哀嚎,耳朵根里老道士的哀嚎反复闹得我心烦意乱,皱眉闭着眼,咆哮道“老子要你命。”
“啊”张大胆虽然叫张大胆,但也怕死。明晃晃的金刀迎着脖颈子砍他顿时吓尿了,转身却发现身体机械的僵硬了。老道士明换李大程,却在千门一行只数的末流,在这一带是地头蛇,靠他一手“袖里乾坤”的手艺和一口铁齿铜牙在这一带合伙盗门人刮了一层油水,黄家斩尸刀虽凶但都过去了,这会他卡紧吓尿了的张大胆就是赌我不敢砍。
李大程虽然是老江湖但胆子却向来谨小慎微。不久前一户人家说她梦见先人棺材里进了水找先生去看看,李大程虽然不懂风水堪舆但一看是这么一段水龙宝穴。明面上神叨叨的写了祭文办了事,暗地却偷偷联系了走南闯北时碰上的盗墓贼,他两一拍即合夜里就摸走了大批明器。盗墓贼见了风水叹息着他死后要是也能住进去就好了。盗墓贼称风水是“行到平详莫问踪,但看水绕是真龙。”
听了盗墓贼的李大程直达哆嗦,盗墓贼干过这鸠占鹊巢的事不少,据传盗门李大三都是这幅德行。他眼见那个搭伙的盗墓贼摸了不少明器,最后不听他劝硬要棺材上开了个手腕大小的方口摸走死尸身上的明器,最后分手时盗墓贼只分了他五十万人民币和两件就打发了。
李大程捣鼓着明器心底总感觉踹踹不安,直到两天后那家人又找上来,开棺时发现死尸在棺材里是死不瞑目。乍一看那棺材里的“人”是真把他唬住了。
也许是心理作用,李大程总感觉那颗眼珠子一直在盯着他李大程,后来李大程想了招,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一把火把那死尸烧了,烧之前他在尸体身上喷了易燃喷剂,棺材里泼了汽油,可谓做足了准备,后来心虚又加上了童子尿和斩断了死尸四肢。
李大程心虚要逃却被我喊着拆穿了,心里起了无名火,对了那个女的打了一颗铁疙瘩,却不想碰了块铁板。
“当噗”一股猩甜的热血喷了李大程满脸,李大程颤着胳膊腿,他这一辈子虽然号称走江湖的,但不是响马杀人越货也不比盗墓者见惯生死,做了一辈子老千骗子这一刀下去砍了李大程半截胆子。
“杀人啦杀人啦!”金刀砍进张大胆肩膀,张大胆吓得面色惨败,尖声嚎道。在我挥刀时老林就砸出了李大程的铁疙瘩,负责张大胆肯定是要被斩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