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故事还得从很多年前的一次山体爆炸说起。”打渔佬说着,俨然一派讲故事的神色,这会要是再来根烟斗那就够味儿了。
山海关并非是那虎门销烟的山海关,只是东海这片土著见那山海一线天就景取名了。民国末期山海关忽然一声闷哼,然后就有人发现海边潮汐起伏,退潮了就能在山底看见一条道,当地大渔的管叫黑道。那一片是潜伏不过去的,海底下竟是暗流不是船下去了就是个死啊。也不知道是谁发现的,退潮后那黑道里就有硕大圆润的珍珠,只是发了横财了八成命要赔里头。起先他也只当个故事,左耳朵进了右耳朵就出了,直到他家出状况了,他老爹一人开一船进了黑道,赔出的只有一袋硕大圆润的珍珠,到了他,冒着赔命的风险却死里逃生。
“嘿,老糊涂。”胖子左手一晃,就捏了一打钞票,一开扇打渔佬就红眼了“你看这一打钞票,按说黑道应该还没封,咱也想发笔横财,你老头给做个向导如何。”
“俺老头虽然混得不体面,但啥是啥人还是认滴出地,您一瞅就是个富贵”打渔佬话开半截,胖子右手一晃,又是一扇大票。打渔佬贪婪的看着,身体反应的微微匍匐了,张着冷风吹裂的嘴皮子苦哈哈的说“那条黑道邪乎的很,不少老渔夫都在那没了,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有什么要求就提,老子是吓大的,人壮胆更壮。”胖子把钱闭合拍在大腿上,脸上显得很气愤。打渔佬贪红了眼,一咬牙一跺脚就应了“那成,不过俺得带个帮手。”
“工钱照负。”胖子抖了抖脸上的肥肉咬牙准了。
打渔佬是被这条件馋的不行,就说道:“凭俺的经验,最近一次的退潮是在明晚亥时末,出海要选在子时。而且毕竟是这个事,动静得小点。”
“那要不准咋办,这可不是请顿饭饮口茶的事。”胖子语气里带着震慑。打渔佬被一砖拍在蛇尾巴间,向来贱卖贱卖说叨的是这理,急红了脸:“那俺,那俺拿人头做保。”
“老鱼,这就是你带来的帮手,谁啊?”隔日子时,我和胖子一行四人就到了打渔佬说好的东海海岸。因为退潮海面这会儿连一艘渔船都看不见。打渔佬在岸边兜兜转转的,干瘦的身后跟着一个精瘦的老人,老人须发皆白,坐在那有分硬气。
“哦,这位呀,他是俺姥爷,鱼仨。”打渔佬对老头不客气道:“一会和您几位探黑道的就是俺这位姥爷了,俺姥爷呀命苦,年轻那会是个穷当兵的,那会没跟上大部队的脚步就被判了个逃兵,年纪老了,就没啥单位用他,平时打个鱼晒个”
“当兵的?”胖子脸上还有疑色,但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上了渔船就盯着老头鱼仨了。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没耳和尚乐呵呵的说道,向老头鱼仨做了个双手合十礼。
“好了,各位爷,过了那条隧道俺老头就该走了,里头有条俺老爹的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