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头,怎么还没回家?”朱捕头朝就着摇曳的油灯大口光着膀子啃着鸡腿一身横肉的大个子招呼。
“猪头啊,又带什么菜来了?”。
“好菜,是什么平原镇岳沙村村长。”朱捕头口里说得好菜,心中却翻了五味瓶,这哪里是什么好菜。不过进了大牢,就算不是好菜都可以把你弄成好菜。
“岳沙村?”赵头乜眼扫了扫白沙,“什么时候冒出个岳沙村?”
“我哪儿知道?这年头,指不定啥时哪个村子就没了,哪个村子又出来了。就城里张大户他三小子拖了二三十个家丁不就弄了个什么王坝村吗?”
“王八村!”赵头眼睛一瞪,转又笑道:“你别小看人家王八村,人家地下有上好的铜矿”又朝不吭气的白沙打量几眼:“这菜的窝子在哪儿?(有什么靠山?)”
“孤家寡人一个,李老二说的。”边说朱捕头边抓起桌上的杯子灌了一口,边扯下块鸡肉啃了。
“李老二?哪个李老二?”
再倒了杯酒,朱捕头咕哝道:“平原镇有几个李老二?”
“得了,这壶酒是你的了,别他妈的抢了!小五小六,老规矩,先给他洗洗。”桌上另两个衙役骂骂咧咧的起身,将白沙挂在了墙角的十字架上,左右手和双脚用铁链栓着。
进了这牢狱,白沙清楚苦头是少不了的了,大叫大闹有个屁用,说不定顺着点还少吃点苦头。
赵头扔掉啃得精光的鸡骨头,拽着根五米长油光亮亮的鞭子,用鞭子柄把白沙的下巴顶得老高:“小子,知道我们这里的规矩么?”
白沙摇摇头。
“进门二十鞭,十两银子少一鞭,二百两银子请你住单间。”
“可以欠着不?我没带”别说二百两银子,就是十两银子白沙都不想给。
“没带?瞧你,还是村长,啧啧”赵头后退几步,把鞭子摆得笔直。那鞭子象条毒蛇,红不红黑不黑又带点黄。
“赵头,后面十鞭给我。小六子,去,弄盆盐水来。”朱捕头的眼睛还肿着呢,nnd,给你的丑女人修理了,这儿,可是老子的地盘,看老子不连本带利找回来。
“给你留着就是。”赵头胳臂一甩,把鞭子抡得炸响。敢情这赵头玩这玩意也不是一回两回的了,鞭子擦着白沙的脸带着阴森的风扫过,扫得白沙小脸儿煞白煞白的。“小子,你是带还是没带”
“咣!”正白沙哀叹自己为啥不晕过去时,就听一声巨响,包着厚厚的铁皮的牢门给撞开了,紧跟着一条红影,赵头正吃惊着就发现自己居然飞了!朝后飞了几米趴在地上,肚子这才传来一阵剧痛!
“当啷”,朱捕头手中的酒壶掉地摔成几瓣,见鬼般转身就往外跑,一道亮光划过,却见一把匕首硬生生的刺穿他的脚背,深深的插进大青石里。
“再跑要你的命!”脆生生的声音,对白沙来说无疑是天籁!不是赛貂蝉又是谁!
“啊~”朱捕头和赵头几乎同时发出惨叫!
“再叫割掉你们的舌头!”赛貂蝉小眼一瞪,唬得二人立马没了音。一个在地上弯成虾米,一个在台阶上变成雕像,不过头上的冷汗和颤抖的身子无不提示着主人的恐惧和痛苦。
“女侠!救命!”
“女侠!求求你放我们出去”监牢里的囚犯们刷得全站了起来,穿过粗大的原木伸出一只只干瘦龌龊的手,仿佛见到了救世主一般,一双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