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貂蝉脱掉衣服,身上赫然出现十几条伤口,最深的竟达一寸!诡异的是任何一条伤口都没有一丝血迹。
赛貂蝉看了看铜镜中的自己,眼中噙着泪花,然后找出针线象缝衣服一样将伤口缝了起来,其间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身子而是一具死尸。
将伤口全部缝好,穿上衣服抱腿坐在床上,脸上一阵笑,接着又一阵哭,然后一阵喜,又一阵默默流泪……
“威——武——”
“啪——”
“堂下何人!”
平原郡太守刘化,字善,其爷爷的爷爷的爷爷的爷爷是当时先皇的侄儿,转眼几辈人过去了,离刘氏皇族已经远得八竿子都打不着了,不过爷爷的爷爷给皇帝的爱驴接过生,赐封平原郡,这不,几代传下来自己还是平原太守。平原郡离洛阳太远了,远到自己都没去过,山高皇帝远也有它的好处不是,自己在这里做个土皇帝,也逍遥快活。正襟危坐的刘太守本来不需要审理此案,不过牵涉到自己第七小妾的亲叔叔的管家,再加上白花花的五百两银子,偶尔亲审一次权作消遣也不错。他身后站着的正是那位模样慈祥的郡丞,而原本坐在堂上的辞曹掾史乖乖在堂下当起了书记。
按照大汉律法,有官职者不需下跪,白沙也免了这等活罪。一堂案子审下来一两个时辰,岂不是要学小燕子去弄个布包?“禀大人,下官平原镇岳沙村村长白沙。”
“白沙。你可知罪?”
“下官不知。”
“白沙,那你可认得堂下所跪之人?”
白沙看了看跪着的浓妆艳抹却又干嚎了半天连滴眼泪都没有的女人和二十左右的男人,老老实实答道:“禀大人,下官不认识。”
“不认识?本官告诉你,他们二人告你杀害平原镇三老,也就是这女人的夫家和孩子的父亲。你可承认?”
堂外围观的民众开始嗡嗡起来。汉朝审案允许百姓旁听,一方面彰显官员正派,另一方面对民众也是教育和警示。
“下官没杀人,怎么承认?”
“你——就是你杀害了我家大人!你就是化成灰我都认得~!大人啦,求求您为孤儿寡母做主啊~”那女人嚎叫两句就开始掩面痛哭,不过哪怕一滴眼泪都没有。
白沙蔑视的瞧了瞧二人,说道:“你们说我杀了人,有什么证据?”
“证据?哼!”梁广腾了站了起来,指着白沙的鼻子说道:“父亲大人去你村收税,因你抗税不交,心怀恶意,在父亲回镇的路上下了黑手!你不仅杀了我父亲,还杀了我家管家!”梁广转身又跪了下去:“大人,求您一定为草民主持公道!”
“嗯~”刘太守用鼻子哼出个音来,“白沙,你有什么说的?”
“回大人的话,梁三老当日的确到过岳沙村收税,并且还在村子住了三天。请大人允许下官将当时情景原原本本说上一遍。”
“说吧。不过,白村长,做人要实诚,不要添油加醋。否则,啪!”惊堂木一响,两旁的衙役“威武”紧跟着,“本官定要按照朝廷律法治你的罪!”
“下官明白!”白沙做了个揖,遂将梁福到村上收税的事情原原本本说出。当说道梁福要重复征收四十年前的税时,堂外原本麻雀闹林的民众顿时变成市场赶集。汉末苛捐杂税多如牛毛,甚至连死人都要收死人税、下葬税和坟地税(杜撰),一年到头种的粮挣的钱最终能到自己手中的十不存一,提前两三年征收那是正常不过的,重复四十年前的虽然荒谬,也不是不可能发生。
“诬蔑!我父亲大人乃是堂堂正正的清官,怎么可能如此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