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记不清了……”
哄,堂下笑成一片。
“那么,村口有什么建筑或者特点?这个你应该还记得吧?”
“……村口……村口有树……有草……”
堂下笑得更欢。
“……村口……村口有树……有草……,哦对了,他们村才建成不久,没有围墙!对,就是没有围墙!”
“啪!”梁广重重的扇了周混一个耳光,打得他眼冒金星,嘴角鲜血直流。荀彧挺身隔开二人,对刘太守说道:“大人,请把另一人带上来。”
王蛋被带上来的时候荀彧有意站在周混的身边,就好像那耳光是他打得一样,旁边梁广看王蛋的眼神就是一把刀子,硬生生的想要王蛋的命。
可惜眼神杀不了人,所以王蛋吞吞吐吐的回道:“岳沙村村口朝东开,村口周围什么都没有。”
“大人”荀彧朝刘太守做了个揖,“事实上岳沙村四面皆有门;东门边就是全村唯一的一座饭店,叫王记鸡汤。所以这二人根本就没有去过岳沙村,他们根本就是在撒谎!”
哄,这下子堂下大乱,众人纷纷指责周混王蛋。
孰料荀彧根本不满足这一点点发现,继续问道:“你们二人昨日傍晚进城,今日上堂,请问你们二人昨天晚上在城里那家客栈落脚,那家饭店吃饭?”
二人再次面面相觑,进城后都是听梁家的,他们转几圈头都晕了。再说梁家是有钱人家,自己这身打扮人家根本不准自己出门。
“不想回答我替你们回答吧。你们昨天申时进城,之后直接住进了南三道秋府,到今天上堂之前你二人未离开半步,对不对?还有,秋府是谁家?秋府是梁福的远房侄子梁秋的家,所以,”荀彧停顿了一下,朝地上跪着的梁广母子两看了看,“所以,周混王蛋二人分明是你梁广买通的证人,他二人当日根本没到过岳沙村,也根本没见过白沙!”
完了!
梁福的遗孀瘫倒在地,这个年轻人也太厉害了,轻而易举的就把案子推翻了。
“啪啪啪!”刘太守连连敲打惊堂木,却依然不能镇压堂下的喧嚣:“文若所言有道理,这二人做伪证,来人啦,先各打三十大板,再将其收监……”
“大人,冤枉啊~”周混王蛋此时也顾不了这么多了,正要将事情经过讲出来,不料身旁的衙役那容得他俩说话,一阵乱棍,只见二人是出气的多进气的少。
“大人,草民想看看物证。”得势不饶人荀彧道。
刘太守脸色很不好看,荀彧一是对证对出证人问题,而是证人吃住找出了原告的问题,还要看证据干什么?
荀彧毫不理会其他人的眼光或者话语,蹲在鲜血淋漓的轿子旁看了半天,起身问道:“大人,请问这顶轿子是什么时候送到县衙,又是什么人接手的?”
“怎么,怀疑本官有问题?”刘太守这下就不客气了,直接喝问道。
“大人息怒。”一直在旁边不说话的荀攸发言了,“家叔只是想帮太守大人找出真凶,还梁家一个清白而已。”京官就是大!离那些大臣近,他就是放个屁都比刘太守一百句话好用。这个面子还真得卖给他。还梁家一个清白而已?呵呵,怕是反着说的吧。
“大人,算算时间,梁福梁三老遇害到现在已经有三个月了,按理说这血迹应该变黑变脆,可是这些血迹还是红色,而且还有一股血腥味。大人,这根本不是案发现场的那顶轿子,这是后来伪造的,而且时间不超过三天!”
哄,堂下乱作一团,人证是假的,物证居然也是假的!那是不是说这件案子从头到尾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