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被推到火坑边上了,她竭尽全力做着最后的挣扎,与母亲、亲戚、媒人及自家人夜以继日的打了一个礼拜的持续战,结果都一次次气若游丝、体无全肤地败下阵来,任她如何誓死相抗也无法扭转已成定局的灾难,人们开导她说“这就是命”,劝她“认命”。母亲更是恨之入骨地喝斥着让她要死也死到人家屋里去,别给这个家惹事、别给这些好心的人们拴对头,后来还当着众人的面狠狠地打了她这个忤逆的冤孽对头一顿。那位亲戚一次次与她单独谈话,最后苦苦哀求的劝说道:“你看你一个人要给多少人拴对头,你要实在不愿意,哪怕结了再离哩,那他们就寻不上我们的事啦。”——结了再离!——天哪!那不更耻辱!更难听!更肮脏!!!“我就是死也不能沾上半点不洁之名!”彻底绝望的她便暗暗攒好了安眠片,为了不给亲人们再制造劫难,只好于“入狱”那晚服了下去。本想“质本洁来还洁去”,可是,两天过后,她却又活了过来……</p>
故事就从这里正式开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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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春节已过,黄土地已经开始解冻、气温回升、万物苏醒,植物和农作物都已显露出了象征着生命的绿色,路旁干枯的草丛底下已冒出新的绿叶。</p>
薄暮时分的田野有些瑟瑟的凉意,村庄也恢复了春节后的安静和冷清。</p>
村外有一条天堑大沟,跨度很大,站在这边依稀能看见那边的树木和村庄。沟里是一道道纵裂下去的深谷和断崖、一条条崎岖的沟路、各种的树木和植物,甚至还有羊群的影子。</p>
在一个沟畔(或称悬崖)上站着一个姑娘,穿一件洁白的栽绒外套,里面是一件水亮水亮的桃红色绸袄——新娘穿的那种,她身材匀称、眉目清秀、五官端庄、脸庞俊致,那一头乌黑光泽的秀发梳的与这里的女子大不相同,为了不脏衣服,她将它先编成两个辫子然后叠上去刚好垂到肩头,一帘疏密有致的留海笼与额前,与那发型配合愈显出那脸庞的端庄与俊致,这张脸蛋还未经岁月与生活的摧残,正是花季少女特有的盈润细嫩、光滑紧致。说实话,她的五官单看上去算不上很漂亮,但整体看上去却有一种与众不同的美,而且透着一种超凡脱俗的气质和魅力。——她就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颜如玉。</p>
此时,如玉静静地伫立在悬崖边上,面无表情、眼神空洞——丢失了青春少女梦幻的空洞,而那内心的悲怆、伤痛与哀怨却在翻江倒海:</p>
“我从小就立誓,今生绝不和这里的女子们一样,过早地葬送青春、碌碌无为地虚度一生,我要为她们做个榜样,我要改变命运,我要在我仅有一次的生命里有所作为……可是老天,你为什么非要杀我?!”(请注意,她说的是普通话——标准的普通话,这是她的习惯,在她一个人的时候,她就喜欢说普通话。)</p>
那悲愤的声音在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