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德林么？”老巴克晃了晃他有些晕乎的大脑，直到此时，他才知道那个诡异的女人最后一句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
他试着用自己的意识接触了一下那个代表世界的气泡，而后眼前一黑，眼前的一切竟是又换了个样子。
这是一个比起之前的万有之城也不惶多让的灰暗世界，幽暗的阴云遮蔽天空，冰冷的阳光自云层的缝隙稍微露出了那么一点，尽管它并没有对云下的色彩提供多少帮助，却仍是显得如此的吝啬和不甘。而代替太阳照耀天空的，是一条自云朦朦胧胧显现而出的巨大环带，它流溢着辉煌的光芒，那耀眼的火光哪怕是透过了能遮蔽阳光的浓重黑云，也足够在让晦暗的地表展现出它的轮廓和色彩。时不时地，某些炽亮的光芒自其不时地喷薄而出，它们画下了一道道炽白的光轨，呼啸着飞向地平线的另一端。
这是一个冰冷而又热闹的世界。
随着老巴克的视线自天空扫落，在这片荒芜而又干枯的地表上，无数的烽烟在此燃起，云下的火光甚至成了这片灰暗的世界所能看到最明亮的东西。它和头顶的天火一起照耀着整个世界，但带来的却不是温暖和生命，而是战火与死亡，滚滚的浓烟遮蔽天空，沸腾的火焰推动钢铁，在这片荒芜的大地上不停地肆虐着，在他眼前勾勒出了一张残酷的地狱图。
万有之城虽然诡异而荒凉，但却是静谧而安详的，对于经历过太多，前半生都是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度过的老巴克来说，也不过就是那么回事罢了，但自这片天地源源不断渗透出的疯狂，却真的有些吓到了他。
在他还没缓过劲儿来的时候，两座巨大的神殿自虚空慢慢浮现而出，分别占据了地平线的两端，它们的造型各不相同，但有一点却是共通的——那繁复而瑰丽的建筑渗透着一种超越人类想象之外的疯狂，让他忍不住又打了个哆嗦。
“选择吧，使徒，是绝望之足，还是空虚之心？”一个宏大、冰冷而械的声音就这么直接渗进了他的脑子里。
“呵，我既不绝望，也不空虚，不过相对来说，空虚总好过绝望，就这个吧。”老巴克想起了自己的一生，笑着摇了摇头。
“已选择阵营空虚之心，蒸汽连射弩已发放，鉴于进入使徒为新人，下面简单介绍规则……”
“所以，总之就是把对面的那座神殿投影的锚点拆了就行对吧，那好，只要能知道我家那混小子在哪，这活儿我干了！”老巴克仔细查验了一下的蒸汽连射弩，并在周围找了几个简单的靶子试射了一下，满意的点了点头。“这玩意儿威力不错，用来杀点什么很合适，不是么？”他一边说着，一边露出了一个嗜血的笑容。
“这种湿活儿，我可是最熟了啊。”
而在另一处战场之，他的儿子也正在其不断的厮杀着，或许是因为遗传了老巴克的基因，那些能让一般孩子吓得哇哇大叫回家哭的玩意儿尽管最初还是吓得艾蒙拉尿了裤子，但在死过几次，仅过了一段时间的适应之后，艾蒙拉已经能够熟练地干掉那些拦在他面前的一切稀奇古怪的玩意儿，无论是扭曲生物，又或是对面的使徒和凡人教徒士兵。他用的蒸汽钉枪和挂在身上的法器击杀了一个又一个的对，终于攒够了用于献祭躯体的生灵之血。
说实话，艾蒙拉尽管有些被这个疯狂而扭曲的世界感染了。这段时间的经历，让他从吓得尿裤子到能够用狂热的表情干掉一个又一个的敌人，甚至沉浸在了杀戮的快感之，但他的感受仍旧没有被完全扭曲，至少审美观还算正常的他依然不喜欢献祭后那些扭曲的变异造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