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就这么一分一秒的流走了,在我喝完第四杯红酒后,齐格尔尼慢悠悠的擦了擦嘴角,藐视的看了我一眼之后立刻把目光转移到了门口,好像是刚刚为我们送餐的那个士兵,此时正站在门口等待着,我没有注意他是什么时候进来的。
因为我脑子里正在乱想:红酒好像对吸烟者有好处来着?
“收拾完之后,带这位先生去找史丹佛。”齐格尔尼冷冷的像这个士兵交代道,然后对我说:“johnson先生,我要休息了,等明天我再给你讲讲这里的故事。”
他皮笑肉不笑的样子都充满亲切感,如果今天我能像绅士一样用餐的话,他也一定很乐意为我带路参观这里。
那个士兵走在前面,他推着餐车,上面放着我和齐格尔尼用过的餐具,我试图和他聊一聊,但无论我怎么说话,他都像是聋子一般无视着我。
“嗨,哥们,你是聋子吗?还是我说英语你听不懂?你是哪国人?”我用生硬的俄语又对他说:“你好?士兵?”
他依旧没有理我,默默的推着餐车走在我前面,我只好放弃和他聊天的打算,眼睛直直的看着他背在屁股上的野牛冲锋枪。我们继续走在单调的走廊上,这里的走廊为什么这么多?
我们好像走到一个类似于厨房的地方,那个士兵和门前的两个守卫点了点头,推着餐车走进去了,而我却被拦住,其中一个守卫对我低声喝道:“站在这里,你无权进去这个房间。”
“你们能说英语真是太好了。”我冷笑着回应道。
五分钟后,送餐的那个士兵走出来了,他对我开口说:“跟我走。”
“原来你不是哑巴,也不是聋子,而且也会说英语。”
他说完之后没有理会我,转身走向另一边的走廊,走廊的尽头是一部电梯,我们一起上了四楼。
我想开口问他多大了,可是想了想还是算了,他不会说话的,也许是这里的纪律严明,或是他只会用英语说‘跟我走’这句话。
被人无视的感觉很差,因为那让我觉得自己像个傻子。送餐的士兵把我带到另一个房间的门前,按下了门铃之后便离开了。
我看着他的背影,心里狠狠了骂了句‘神经病’。
“johnson先生,你好,请进。”
我面前的这个男人只有不到一米七的个子,但他的外表温文尔雅,着装整齐,声音轻柔的宛如女人,三七分的头发上涂满了摩斯,脸上干净的有点不自然,一个男人的脸上竟看不出任何岁月的痕迹。比起齐格尔尼那种伪装出来的绅士,这个人明显不需要伪装。
“你好,你好,johnson先生,请坐,我是史丹佛,齐格尔尼先生叫我接待你,请,请坐。”
看来史丹佛的地位不高,可是他的办公室也就比齐格尔尼的办公室逊色一点而已,没有热带鱼缸和火炉,其他的布局差不多。
史丹佛给我倒了杯茶,然后搓着手坐在了我对面的沙发上,满脸微笑的看着我的脸。我们对视了两秒钟,之后我移开了视线。
“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我看这个家伙有些懦弱,所以说话的语气也变得生硬了一些。
看来我也属于那种看人脸色来决定如何表达的人。
“不,没有,我只是呃从没见过像你这样的人。”
“你这是什么意思?我是哪种人?可以说得清楚一些吗?”我奇怪的问道他,放下了手中的茶杯。
“啊,先生,你是个杀手,对不对?我的意思就是:我没见过从事杀手这种职业的人,你是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