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循心里不高兴,哪里管她是不是在关心他们,满腹委屈地啐道:“怎么可能没事?好端端地被人捆进大牢,你乐意啊!”说着盘腿坐在地上,一面揉着方才磕到的手肘,一面委屈地瞪了陆衍几下。</p>
梁尚克也是一样生气,坐在地上用力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被呛的连声咳嗽,眼泪鼻涕一大把,好不容易缓过来,哑着嗓子便问道:“陆二哥,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刚才那国师是个什么意思,你还不清楚吗?就算借不到兵,你也没必要跟人家顶嘴啊!那可是黎国的女皇,权利至高无上,哪是我们得罪的起的?再说了,就算得罪了也无妨,大不了打出去,可你方才干嘛一个劲地使眼色让我们住手?你到底在想什么呀?”</p>
话未说完,梁尚克便被陆衍嘘了一声止住话头,陆衍警惕地四下查看了一番,眼神示意几人小心那些巡视的狱卒,梁尚克见此,心中虽烦躁也只得闭上嘴生闷气。</p>
时甚、樊霍跟高御尚且理智一点,可面对陆衍时不时的隐瞒行动多少也跟陆循他们一样有了一点郁闷。</p>
陆衍看着他们一个个都充满了不满的样子,心中有愧,走上前将众人拉近,袖手从手袋里拿出什么东西,小心看了一眼狱卒的行动,迅速塞到几人手里。</p>
五人低头一看只见手中有一粒暗红色的小药丸,小拇指指甲盖一半的大小,十分小巧。药丸外面还有一层十分坚硬的蜡衣,这样大小形状的药丸通常都是配给死士用来放在牙床里的剧毒之物,若是任务失败便咬碎蜡衣,服毒自尽,以保全组织的信息不被泄露。</p>
众人疑惑地抬起头看向陆衍,不知她从哪里弄来的这些玩意。陆衍见牢房外面的侍卫正是交班吃饭的时刻,便低声极轻地解释道:“只是方才国师交给我的药,国师表示苏旻已经派人继续暗杀我们,我们现在在黎国到处都是苏旻的眼线,逃到哪里都无济于事,迟早会出事,所以国师要我们服下这颗假死的药丸,等到苏旻的人确认我们已经死了之后就会有国师的人暗中接应我们躲避起来。方才会客厅里我是在跟国师演戏,只有假意惹恼了国师才会有机会让苏旻以为有机会,派人过来杀人。”</p>
陆循被陆衍的一长串解释说得云里雾里,什么暗杀?什么假死?还有什么演戏?绕的他怎么都不明白,皱着眉头烦躁道:“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假死躲避暗杀?那万一杀手过来一刀毙命,那假死又有什么?况且那国师我们不过是第一次见到,凭什么相信他给的药是真的,万一他拿个假药过来岂不是就要了我们的命了。不行!我不信他!”</p>
陆循心中恼怒,一屁股坐在地上死活也不肯接下药丸,喘着粗气不再说话,陆衍看了一圈众人,只见他们脸上也都是不相信的表情,就连时甚的眼中也充满了怀疑,显然都不相信她的话,想了想,陆衍也觉为难了他们,心中苦涩,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的药丸。</p>
陆循说的有一定道理,国师虽与她相熟,可这么多年他一直都在追查她的下落,如今人在眼皮子底下,怎么可能轻易就放过她?可是不管怎么样,眼下最要紧的是先要躲过苏旻那边的监视跟暗杀,一想到这里,陆衍一狠心,将手中药丸倒进嘴里,一咬蜡衣便整个吞了下去。</p>
陆循几人见此拦都来不及,唉了一声抓住陆衍扔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