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陆循直跺脚,高御在一旁赶紧抓起陆衍的手腕便开始把脉,可以他半斤八两的医术根本看不出个所以然来,失望地朝众人一摇头。樊霍也是哎呦呦地直叹气,心里又是着急又是气恼,直道:“陆衍兄弟,你今日到底是怎么了?怎么一直都在做这样鲁莽的行动?为何不能静下心来再三思虑了再说?眼下境况进退两难,你还这样子,你若是死了,叫我们该如何是好啊?”</p>
说着樊霍也学着陆循的样子,一拍大腿便坐在了地上,接连叹气,大有陆衍必死无疑的样子。陆循闻言更是吓得眼眶微红,就要落下泪来。陆衍见众人这般哀伤的样子,心中一暖,微微一笑,道:“我不会有事的,那位国师是我的旧相识,起初我并不知他就是黎国国师,因此也以为是个不相干的人,可方才见面才知道竟是先前便认识的人,他的话我能确信。而且,国师对于借兵一事尚且还有商量,绝不会在这个时候要了我们的性命,这点你们可以放心,若他真想要杀我们,方才就该下令诛杀了,没必要大费周章地给我这些药丸,况且要是毒药,我只怕早就毒发身亡,哪里还有力气在这里说这么多的话?安心将药服下,等到入夜时分,这里守卫松懈下来,必定有人过来,到时候见机行事,只要假死便可脱身。”</p>
陆循几人见陆衍面色如常,将事情前后解释清楚,心中明白了一些,可到底还是有些犹豫,梁尚克跟高御、樊霍面面相觑,都不知道该不该吃这药。正当他们犹豫的时候,只见时甚一扬脖子便将药丸送下,低下头来一脸决然信任的样子。</p>
陆衍心中感动,一旁的陆循见此,一咬牙道:“干她娘的!老子也豁出去了!不就是一药吗?就不信能毒死老子!”说完也一仰脖子将药咽下,艰难地吞咽下去。</p>
其他几人见他们两个都吃了,心受鼓舞,樊霍更是被激起了久违的热血,看着陆衍道:“陆衍兄弟,我这可是看着你的面子上的,若是这次不死,你必定要请我喝一壶好酒!”</p>
陆衍眼中含泪,重重点头,樊霍便笑着同高御他们一道将药服下。众人你看我,我看你,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患难真情,心中对于彼此的感情越发坚定,只觉自己并不是在死牢之中,反而更像是在宴会酒楼里恣意畅饮一般开心。</p>
看着彼此傻笑了一会儿,众人这才想起正事,梁尚克左右四顾,看了一眼这里的守卫布局,回身走到陆衍旁边向众人道:“这里的守卫十分严密,大致上有三四十人,基本上每一柱香便会更换,这里安静异常,除了走动的侍卫,就只剩下我们几人,其他犯人似乎一个都没有。而根据这里空气的流动,前后只有我们进来的地方有出口。牢房除了一面铁栏就只有三面墙,连个窗户都没有,要是真有人想要来杀我们,只能从正面的大门进来,陆二哥,你觉得他们会怎么进来杀我们啊?”</p>
牢房外一列侍卫走来,众人急忙各自躺倒在地,头挨着头装作昏迷的样子。等到侍卫走开,这才睁开眼睛。陆衍低声回着梁尚克方才的问题,抬头看了一眼走过去的侍卫道:“你可有仔细观察过这些牢房侍卫的服饰?这些守卫怕是为了不让犯人认出脸,因此身上除了眼睛以外其它部位都是遮盖住的,来往交换仅凭腰牌跟口号,若是有人将这些守卫杀了,在换上他们的衣服就能大摇大摆地从正门进来,而且还不会被人察觉,这不正是天赐的好办法吗?”</p>
梁尚克心中赞叹陆衍观察入微,悄声站起来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