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女子便有心询问他是否愿意跟随于她,手刚刚伸出去准备扶陆衍起来,还未触及,女子忽觉身后一阵劲风袭来,杀气蓬勃,大惊之余急忙侧身处掌挡住攻势,一面借力向后略去。刚刚腾空,女子又突然想起那小子还跪在地上,她这一侧身躲开,进攻之人便会袭击到他身上,那小子身体如此单弱,别一掌就被人给打死了!</p>
女子不想无辜之人枉死,反身便想去救,结果一转身就只见高大男子早已将那陆喜扶起,正在低声询问他有没有事,陆喜一面摇头,一面颇有些懊恼地看着那高大男子,低声似在训斥他太过鲁莽了。</p>
看那男子周身气势不俗,分明就是刚才出手袭击她的人,只是此人刚刚还杀气腾腾的,转眼一见到那小子便消失了个一干二净,一脸单纯小心地看着那个陆喜,这两人的关系倒更让她好奇起来。</p>
陆衍被时甚拉起一顿检查,陆衍气恼地将他的手推开,训斥了一番做什么这般莽撞,不问事由便出手,若是伤到这个不明身份的大人该如何是好?</p>
时甚本就因为上午陆衍的事而有些气恼,方才一见她跪在地上,那高个女子还伸手去碰她,他见了自然生气,一时忍不住便出手了。</p>
本想一击必杀,没想到这女子武功不弱,反应也是一等一的高手,竟然从他掌下逃脱了,这样倒更加引起了时甚的警戒。</p>
陆衍见他如此担心,心中无奈却又拿他没办法。一拉时甚衣袖,示意他冷静下来,一面带着他走到女子面前,告罪道:“大人恕罪,此人乃是小人大哥陆福,是跟卑职一道在伙房做事的。只因我身体不好,时常受人欺负,家中父母又早逝,所以一直都是大哥照顾,处处小心维护,方才以为是卑职受了欺负,一时情急才会出手伤了大人,恳请大人恕罪,饶过卑职兄长吧。”</p>
说着陆衍一拉时甚衣角,时甚心中再是不忿,也只得听话乖乖跪下告罪。那女子见他们下跪,眼中却分明没有一丝悔过的样子,那陆福是一脸的冷峻不屑,眼中尽是不甘;而这个陆喜,说话虽好听,也善于掩饰自己的目光,但显然也并不是真心告罪。</p>
两人身上都莫名有一丝桀骜之气,倒让她越发觉得这两人不凡,早就将方才被冒犯之事忘了个一干二净了,心里不住盘算着该如何用好这两个难得的人才。</p>
陆衍等了半晌也不见女子发怒降罪,微抬起头来就只见女子站在那里一脸纠结地沉吟思考。</p>
正想出声询问女子的意思,那女子却像是得了什么好处似的,非但没有气恼,反而还一脸高兴地看着他们,道:“无妨无妨,唉,你这哥哥身手不错啊,可为何会屈留在这个毫无作为的伙房里当杂役呢?”</p>
说着她还不忘绕着时甚仔细查看了一番,越看越觉得合心意,心道是个人才。看得时甚浑身难受,恨不得将她一掌退开,怎耐陆衍在一旁死命拉住了,才不得不站在那里“任人欣赏”。</p>
那女子一面看,一面同陆衍说道:“以你兄弟这番身手,便是去前锋近卫军都绰绰有余,难道不曾想过去演武场试试吗?”</p>
靖州军营有个演武场,专门用来选拔近卫军士兵的,营中无论哪一处营房的士兵觉得自己身手不错,或是有一技之长都可以到这个演武场来展示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