鸿升见陆衍一脸的愧疚,心中就算原本有些许怨气也消散了,“陆公子你们都是良善之人,方才那刘玉茗发疯,你们本可以避开,但是却为了给我出头才去教训那位出了名疯癫好斗的小姐,如今跟他们结下梁子,那位小姐又是十分记仇的,只怕将来必定也不会比我好过,只是陆公子两位是有本事的,只要过了试验,得了军衔,就不必在惧怕那刘玉茗了。”</p>
陆衍一听那刘玉茗来头不小,便问:“那疯婆子到底是何来头?怎么听你的意思似乎背后靠山极大的样子?”</p>
鸿升感念陆衍他们刚才的救护之恩,便示意他们到一出石案旁坐下,清了清嗓子,准备细细与他们讲解一番这里的情况。待陆衍他们坐定,鸿升也坐下,随后道:“那姑娘名唤刘玉茗,刚才救她解围的公子是她的哥哥刘玉洲,这两位都是靖州大营副将军刘悦丞的子女,其中那位刘玉茗是刘副将的嫡生女儿,可那位刘玉洲刘公子却并非刘副将所生,传闻是抱来的孩子,缘由无人知晓,不过刘副将对于这位非亲生的公子也是十分看重的。府中一应事务都交于这位刘大公子处理,这位刘公子也是做得相当不错,将府中上下打理得井井有条,很受府中家丁爱戴,只是与那位嫡小姐关系十分不好,动辄便要在大庭广众之下辱骂刘公子,若非刘公子心善不予计较,只怕是要闹翻了天的。”</p>
咽了口唾沫润润嗓子,鸿升左右谨慎地看了一圈,确定没人偷听以后,又低声道:“再说那位刘玉茗,刘小姐。这位可是刘副将嫡出的千金,她的父亲是苏大司马麾下的禁军统领,专门负责京都布防检查,可以说也是极有来头的人物,又因为这两位只有这一个亲生女儿,因此这刘小姐在家中可以说是跟个菩萨似的供着宠着,所以养出了这么个刁钻蛮横的个性,时常在外惹是生非,依仗她父母的威势欺压旁人。而今刘副将驻守边关,她本是作为家眷过来的,未曾想她知道了演武堂的特殊规矩,要死要活地偏要进来,刘副将便向大将军请示了一番,这才放她进来,名为历练,实际上就是让她来这里玩玩的。这刘玉茗呢,个性乖张,仗着她母亲的地位一直在演武堂里为非作歹,隔三差五便要生出一些事来,惹得演武堂上下都不愿意搭理她。前段时间她还将一位预备演示的教员给伤了,为此大将军甚是恼怒,将她训斥了一顿不说,还想将她逐出去,后来刘副将好说歹说才劝下来,假装骂了一顿,刘玉茗这才消停了一段时间。只是今日之事,怕是她从哪个长舌的哪儿听来了消息,说二位是上头将军特批入住演武堂的,她本就心中有怨无处发泄,这才找到两位的头上来的。”</p>
说完,鸿升用一种可怜又无耐的眼神看着他们,陆衍想想也是,就刚才的情形来看,那个刘玉茗是不会轻易放过他们的,只怕之后他们在演武堂里的生活会十分麻烦,不过她并不后悔刚才的举动,本就是他们莫名其妙遭到暗算,还手自然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他们虽说一直都希望低调行事,可就算出现了一些麻烦,他们也会勇敢去应对,事来不怕就是陆衍此刻所想。</p>
不过那个刘玉洲倒是让她很有兴趣,鸿升说他个性温和有礼,对待刘玉茗的辱骂也能一笑置之,依旧用心照顾,委实是个好哥哥的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