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岂放下额间的手,皱紧眉头看向申怀帆,对他这般看热闹的心态颇有些不满,想起刚才在议事之时刘悦丞那副主人的嘴脸,苏岂大大地翻了个白眼,撇撇嘴道:“还不就是那么些事情,刘悦丞这个老女人胃口是越发大了,现在是恨不得直接把我从主座上拉下来才算满意,偏生她跟母亲的关系匪浅,暂时也动弹不得,算了!暂且不提此事,你这会儿找到我这里来,是为了什么?”</p>
申怀帆将手里的旗子插在沙盘上,道:“也没什么事情,只不过是来跟你汇报一些演武堂的事情罢了。”</p>
苏岂见他一脸正经的样子,失笑道:“汇报?哎呦喂,您老人家可别来折我的寿呦!说说吧,是不是又是那位刘大小姐又给您惹麻烦了?”</p>
说着苏岂眯着眼笑得好不奸滑,申怀帆闻言想起那个刘玉茗,想起当初苏岂没能拦住这个小疯子进演武堂,肚子里便是一股子怒气,横了一眼苏岂,冷哼一声道:“小黄毛丫头,老夫见多了,只要是在演武堂,她就是再厉害也翻不过天去,如今尚且没这个闲工夫去收拾,等有了机会,连着她老子娘一解决了。”想起刘玉茗跟她娘干的好事,申怀帆便觉烦躁,暗啐了一口,随后平复了一下心情,道:“老夫今天来也不是为了她,而是为了那两个你指名要送过来的那两个姓陆的两兄弟。”</p>
苏岂一听是这两人的事情,立时便起了兴致,想起那日在伙房遇上那两兄弟,苏岂便觉是白捡了两个宝贝,心里甚是喜欢,于是急忙问道:“那两兄弟怎么了?在演武堂还行吧?今日是第一天入营想来多少还是有些不适应吧!改天有时间我还真的好好去看看他们两个联络联络感情也好。”</p>
申怀帆见苏岂对这两兄弟甚是上心,说得也越来越没谱了,这才开口道:“我可不是来跟你开玩笑的,我发现这两兄弟有些蹊跷!”</p>
苏岂一听这话,立时也警戒起来,道:“什么蹊跷?”</p>
申怀帆便将晨练时发生的事情一一讲解给苏岂听,本以为苏岂多少会有些怀疑,结果她却只是沉浸在他的讲解之中,反复惊呼厉害,太厉害了!半点没有担忧的姿态。申怀帆见此颇有些无奈,等说完了过程,申怀帆这才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这两个姓陆的火头兵,本是罪奴出身如何会有这般矫健的身手?十几个身形健硕的士兵都不是他们两人其中一个的对手,出手稳准狠,分明是练家子出身的,这等本事为何没在入伍之前就展示出来?处心积虑进入火头军,如今又到了演武堂,刻意隐瞒身手,也不知道到底是什么目的?”</p>
苏岂见申怀帆越说越邪乎,摆摆手道:“怀叔,你想太多了,这两人入演武堂纯粹是我自己的要求,那日我见两人都很有本事的样子,这才向你推荐了这两个人。更何况以往罪奴出身的人里面也不乏一些身怀异术的人,怎么偏偏这两个人让你这般上心呢?反正这两个人登记的出身你也核查过了,并没有什么问题不是吗?”</p>
申怀帆自然也知道这一点,但是心中终究还是有些放不下,道:“你也不是不知道最近营中的那些动静,那位终究是坐不住了,演武堂虽说是特立在营里的,可最近也有不少眼线在慢慢渗透进来,我挡得了一时,挡不了一世,之前那个疯丫头进来就是个引子,以刘悦丞的性子,不会放任演武堂存在太久的,我们的计划少不得要提前了。”</p>
苏岂也难得正经了起来,想起之前南边探子的回报,多少也觉烦心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