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呢，他老婆让他进门了吗？”</p>
“让他进了，毕竟是最后一次见面了，然后你猜怎么着，他妻子同意和他离婚了，这女人，真是拿孩子来威胁皮德于，发现皮德于放弃了，就同意离婚，自己好再婚。”</p>
“你怎么知道的？”</p>
“我是把耳朵贴在门上听的！”她希望段旭东夸奖她，可是，段旭东只是看着小棚屋，啃着面包，“……皮德于同意将房子留给她老婆，愿意按年来支付儿子壮壮的抚养费，一直到十八岁。”</p>
“嗯！”</p>
“然后，两人下午去了民政局，离了婚。到下午四点才完事，四点半，皮德于去了一家饭馆里，自个儿去的，点了几个菜，我在门外看到，他喝了不少酒，还边喝边哭。”成荣停了停，看到那场面她自己都有点心酸，毕竟看到一个四十多岁的大男人在那里痛哭流涕，无论因为什么，也很让人难过，而且这个人是刚离婚，失去了老婆孩子，又要离家，不再回来的人了。</p>
“你怎么了？怎么不讲了？”</p>
“哦……没事。”成荣这才回过神来，“大概，吃了两个小时，喝得醉醺醺的，七点多回到了出租屋里，一直睡到现在。”</p>
“就这些？”</p>
“领导，我该向您汇报的都汇报了！”成荣故意嘲讽地说道。</p>
“你注意观察了周围没有？周围有没有可疑的人？”</p>
成荣又想了想，认真回忆自己身边和皮德于身边的每一个人，然后摇了摇头。“好像没有可疑的人出现。”</p>
“你再好好想想啊，都现在了，怎么还是什么线索都没有？”段旭东气急地说。</p>
“嘿，你这小警察真是搞笑了，我一个好心市民给你提供线索，免费义务地帮你跟踪目标，你不仅一句谢谢都没有，还要指责我，对我发脾气，你凭什么？我都三天没有回家了！我图什么？你这么厉害，白天你为什么不去跟踪！”成荣同样气愤地回应道。</p>
段旭东好像突然发觉自己错了似的，撇过头去，使劲地拍了一下方向盘。</p>
“好吧，刚才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p>
成荣“哼”的一声撇过头去，看着窗外。这些天，成荣对母亲说，在和警察跟踪一件大案子，暂时不回家了，母亲只是让她注意安全，注意按时吃饭，按时睡觉，就没有过多地干涉她，母亲虽然表面上很爽快，但成荣明白，她这几天肯定异常担心自己。加上今天看到皮德于在饭馆里哭的景象，想起了家人离别的苦楚，心里起了一阵荒凉感，现在又被段旭东这么一说，难免气愤。</p>
“好啦，别生气啦！”段旭东拍拍她的肩，“你吃饭了没有？”这句话让成荣心头一暖，这是这几天这个臭脾气的家伙第一次说出这么暖心的话。其实段旭东这几天也是很累的，她明白他想抓凶手心切，他连续在车里和她盯了两个晚上，成荣几次不小心睡着了，醒来发现段旭东依然死死盯着熄了灯的棚屋，本来该成荣盯的，他却没有叫醒她。</p>
“今天白天的事情弄得我心情有点乱。”段旭东继续说道。</p>
“白天怎么了？”成荣知道段旭东白天要去保护那些给城市制造麻烦的抗议队伍，因为这几天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