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强听了,呆了一呆,酒杯停滞在半空,凝望了半天,才叹息一声,一仰脖把一杯酒干了。
由于喝得太急,呛得他咳嗽不止,到后来连眼泪都咳出来了。
白玉明见状,赶紧上前帮忙拍打,一个劲的说:“强哥,小弟不会说话,您可千万别往心里去。”
陈强忙道:“兄弟你别多想,哥哥我没别的意思。你说的太对了,只不过唉”一声长叹,半天才徐徐的说:“不瞒兄弟,你哥哥我就是个过路财神,平时那点工资能干啥?虽然在外面有点产业,但是这些年都花在女人身上了,没多少积蓄。这要是去活动,小钱人家能看上眼?唉,没钱啊”顿了顿,咬牙切齿的说:“看来必须把我的那点产业恢复运转了,然后这段时间把女人戒了,攒点钱!”
看这架势,显然是想把被李敢查封的那几家赌场与烟馆尽快恢复运转,然后存下现钱去活动。
白玉明想了想,试探性的说:“强哥,小弟觉得钱这玩意是赚的,不是攒的。李敢现在本来就瞄着强哥您,赌场、烟馆就算恢复运转,短期内肯定不能指望着有多少钱。”
陈强满脸诧异:“兄弟,你的意思是”
白玉明说:“强哥,小弟有个不太成熟的想法,不知”
陈强说:“唉,咱们是兄弟,有话直说!”
白玉明说:“强哥,您现在身为咱香坊县的响当当的人物,可谓是手握生杀大权,这也同样是个赚钱的门路。据小弟所知,这香坊县的富商虽然不如哈尔滨城里的有钱,但也有个好处,就是基本都是坐地户,背景雄厚的不多。如今各地闹吵着跟日本人、满洲国作对的人不在少数,保不准咱这香坊县城里的富商不各怀鬼胎脚踏两条船参与这事。咱们可以仔细查访,只要发现疑点就先拿来再说,到时候”
虽然白玉明没有把话说完,但是陈强顿时明白了,惊讶的望着白玉明。
看白玉明这小子生的软弱,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这么阴险,连这么缺德的损招都想的出来?自己枉为香坊县的“牛头马面”,呼风唤雨这么多年,真是白费了。
陈强狠狠地拍打了下自己的脑瓜门子。
这一晚,兄弟二人尽欢而散,陈强就在办公室里睡了。
第二天早上,一觉醒来,陈强只觉得头疼欲裂,便坐在沙发上喝了杯热水。
想了想昨晚喝酒的情形,忽然阵阵冷汗。
这赚钱的方法确实妙极,而且陈强可以肯定的是,一旦这个方法使出去,短时间内保证能够让自己聚敛巨额财富。
但是这样做的后果也很明显,就是很有可能激起众怒。
又想白玉明这小子怎么脑袋瓜子忽然变得这么灵光?不会是有诈吧?
陈强正坐在沙发上犹豫呢,白玉明却已推门进来。
白玉明早已买好了羊汤、包子,头上鼻青脸肿的进来。
陈强见了暗暗奇怪问:“兄弟,你的脸怎么了?”
白玉明诺诺的说:“没”
陈强一看,更加疑心:“到底怎么回事?”
白玉明忽然跪在地上,流下了眼泪:“强哥,我不能在这里干下去了。”
陈强一呆,随后隐隐想到了什么:“是李敢?”
白玉明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