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渐暗淡,夜幕落了下来,留下一个洞,高挂着一轮明月,这里的月亮总是圆的,没有月牙、弯月。赶车的人是没有心思赏月的,其实也没有赏的价值。他得一心两用:小心的驾着车,细细地听着车里人的谈话。
车里人,始皇帝居左,扶苏在右,扶苏坐在脚踏上,始皇帝像父亲一样摸着扶苏的头,他本就是,只是很多年没有过。扶苏不时地抬头,眼里有泪,有始皇帝的也有自己的。“等到孩子长大,父母就老咯。”扶苏想起地球上孩子的长辈总这样讲,只是那里讲的人眼里闪烁着自豪与喜悦。
“父亲,您老了!”儿子感伤着对父亲说,扶苏看着他的老头,“发白的头发,额头清晰可见的皱纹,松弛的皮肤……”。
车夫咯噔心里一紧。始皇帝眉头紧锁。扶苏不管其他,今天这里没有君臣,只有父与子,扶苏像孩子一样扑进父亲的怀里,不过这孩子有点儿大,也没有哭。
始皇帝眉头终究散开,缓缓道“父亲的确是老了,老的快走不动道,只能吃稀粥了”。
车夫心里的石头落地,继续着驾车。
父子重逢后的叨叨絮絮让时间过的很快,两个时辰过去。“陛下,公子,到驿馆了”赵高停好车,边说边备着脚踏蹬。
两人出了车房,看见赵高呈150°角弯着腰,始皇帝面目表情,说“都准备好了?”
“回陛下,一切安排妥当”,赵高回应着。后挺直了腰,提高分贝喝道“来人”。
一对飞骑从山的那边飞过来,八个轻装的人骑着八只飞鸠,每只飞鸠头顶有水晶灯。水晶是黑色的,慢慢融化产生的能量可做光源,能见度达十里。人骑着飞鸠,四只鸟儿脚上都拴着铁链,铁链另一端连着的是一个房子的四只脚,房子大小如车房。四只鸟一组,八只两组,可交替轮换。这房子被称做鸟车,只有皇室、王室的人才能坐。
始皇帝、扶苏坐着鸟车,赵高骑着飞鸠。一行人朝着秦岭而去。
秦岭东西绵延100-200万丈,南北宽达30-50万丈,一山比一山高,山外还有山。秦岭-淮河一线作为秦帝国南北分界线。
鸟车速度很快,始皇帝一行人只用了半个时辰便到了目的地——秦岭主峰太白山。太白山海拔万丈,山顶气候严寒,终年积雪,天气晴朗时,雪峰皑皑,故而得名。
飞骑为十品武士,赵高为顶阶魔皇,始皇帝魔武双修为魔武帝,而扶苏为灵魂,均不惧酷暑严寒,故而气温极低,众人却没有一丝寒意。
赵高拿出一枚形状为五星的楔子,插入突显现出的凹槽里,一重达千斤的巨石自行移开,暴露出不见尽头的山洞。飞骑就地驻守,始赵高前面开路,始皇帝和扶苏随后,路是平躺的,也很敞亮,只是洞内分叉处极多,每处三个分叉口。
没有意外,没有耗多少时间,三人便抵达洞底。
“参见陛下”一靠在石壁,盘腿而坐的抱剑老者起身,抱拳。
“他回来了,你不欠他的了你可以走了”始皇帝瞧着老者。
老者看了看扶苏,点点头,扶苏也点头回应。老者离开,从此再没有出现。
洞内方圆一里,居中摆着一张石床,透明,极寒,比洞外寒冷十倍。石床上躺着一个人,其实是一具尸体,是扶苏的。
“扶苏,去吧。”始皇帝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