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燕停顿了一下，说，“我是在……”现在她也弄不清自己是在什么地方，心里顿时有些急了，杨帆刚好看见旁边有一个路牌，小声说，“三途路。”
“我们是在三途路，死人的地方是一个小饭店……你说什么？我干嘛要报假警？你们快来啊，我真的看到有人死了！”
凌燕又看了一下饭店的招牌，“春光小厨，对，就是这里，我们在外面……我和我朋友一起的……我不小心看见……”
“你们什么时候能来？嗯，好的！”凌燕说完挂断了电话，“他们说十分钟左右就能过来，要我们小心一些。”
杨帆点了点头，两人距离那个餐馆远了一点，没有必要的话，杨帆也不想跟里面的杀人犯发生冲突。不管怎么说，被害人他也不认识，而且已经死了，他们能做的也只有报警。
“你不害怕吗？”杨帆看了一眼凌燕，见她脸色虽然有些苍白，但神情还算正常。虽然他知道凌燕的胆子算是比较大的了，但刚刚目睹了一起杀人案还能如此镇定，实在很难得了。
“怕，”凌燕的回答出乎他的意料，身体向他靠近了一些，一阵淡淡的清香传进他的鼻子里，“警察怎么还不来？”
“应该快了，这个点又不会堵车。”杨帆并不会安慰人，此刻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缓解一下有些紧张的氛围。
“我觉得那个……那个女人好可怕！像是……像是一个嗜血的妖怪一样。”凌燕又看了一眼那个小餐馆，此刻依旧心有余悸。
这时候，一阵轻柔的铃声突然响了起来，这里安静的很，这阵铃声显得十分刺耳，凌燕吓了一跳，但很快反应过来是自己的手机响了，马上接起了电话。
“你好，我是警察，刚才是你报的警吗？”电话里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对，是我，”凌燕连忙说，“你们到了吗？”
“你说的地方没有错吗？三途路上的春光小厨？你说这里面发生了命案？”
“对，就是这里，你们现在在哪儿呢？”
“我们现在就在这里面，饭店刚要打烊，没有什么异常啊，你不是说里面有很多血吗，这里面干净的很。”
“怎么可能？”凌燕又看了一眼那个**光小厨的店面，并没有看到外面有警车什么的，又说。
“会不会是你们搞错地方了？三途路上还有其它的**光小厨的餐馆？我现在就在附近，你们到这里来找我，我当面跟你们说。”
“你是在龙州市吗？龙州市只有一条路叫三途路，这条路很短，我们怎么可能搞错？算了，还是说你现在在哪儿，我们过去。”
杨帆拉着凌燕，往前走了几步，指着旁边的公交站牌，凌燕明白了他的意思，对电话那头说，“三途路风凌路站，179路公交车站牌旁边。”
“你开什么玩笑！”电话那头那中年男人的语气变的凌厉起来。
“谁给你开玩笑啊！”凌燕的声音也提高了，她并不是随便就给人欺负的人，虽然她平常脾气很好，但是如果有人惹她，那她也会让惹她的人看到她强势的一面。
“你到底是不是警察啊！我都说了有人被害了！我会拿这种事情开玩笑吗？你们过来，我当面给你说！”
“我现在就在这里！”电话里那个中年男人语气也有些恼火，“小姑娘，报假警可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看你年纪轻轻的，别自毁前程！我就奇怪了，为什么老有人报警说这里死人了！你们这些人就这么无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