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圣神不必担心,这花的毒好解,本君即刻命人去魔池取水,为太子炼成丹药服下,毒在一日之内便能解,圣神只需去客房休息片刻,不出一个时辰丹药便能炼好”他唤来几人,将我带去客房,我未言语,也只能选择信他。</p>
带路的是位仕女,头上梳着两个发髻,看得出她一脸的悲忧,觉得奇怪,在她身上未有觉出任何邪意,反而觉得她纯的很。路上闲杂人太多,皆一脸凶狠的望我,有些我还是能认出,很多是千年来由我亲自放逐至此,亏得那魔君未有将我二人之协议告于他人,否则以我如今的仙体定是尸骨不全的被抬出去。正走着,忽的发觉眼神扫到一个熟悉身影,明显的感觉那人见了我也是顿了几刻,好奇再回首便已失了踪迹,何人会在魔族认得我此副肉身?当时思量了番此事便很快的过了去,以为是哪个对天族怀恨在心的在抑制自己的冲动罢。</p>
至了客房,闭了门,我开口问那女子:“为何会来魔族?”她首先诧异了番,又答:“百…百年前被虏来的”她年纪不大,怕是提起了伤心事,有些哭腔。魔界的奴婢仕女大多都是苦命人,都是魔君在几界之内闲游时看心情掳来的,这几百年间一直被困在魔界出不去,天族确也无法干涉,也真是可怜。后在询问之中才知,她便是那个不小心打碎琉璃灯盏的仕女,魔君说以后将她放逐到魔族荒廖之地去给守界将军当仕女,她便慌了,去了那里的仕女无一生还,原因便是那荒廖之地少有女子…后将发生的一切自是可想而知。</p>
我想了想知了这一切不想办法帮帮她也是说不过去,也不能就如此看着她被逐去荒廖,这百年在即墨身边久了,性情实是有不小的变化,身边的人一个又一个的不停为我付出,也总算是将我铁石般的心凿出无数大大小小的窟窿,让暖光能够透进来,增的是更多的人情,也不知这是好还是坏。于是,我便决定管了这个闲事,别提她有多欣喜,跑回她住的地方收拾东西。</p>
魔族光线昏昏暗暗,实有气氛,在此处如此压抑的呆上百年,即使心性纯良也怕是少有的能维持下来。我打算带她走原因也不只是因为她可怜,更是因为她有一种置身绝地而不心乱的本领。半个时辰过去,心刚刚静了些,缓步于房中,甚无聊的将屋中少有的几件物品看了个遍,正奇怪的向外望,院子内忽的一阵金光,眼睛适应不来,合上甚久才得张开,眼前的一切便让我惊在原地。</p>
“师…师父”分不清现今到底是幻境还是现实,我愣了好久,清晰感出他刚见我时面上一刻久别重逢的温柔,又迅速化为冷峻,惹得我心颤…</p>
是他么?该是吧…</p>
一年有余,他如隔世而来,憔悴之容怎还未曾褪去?</p>
思君,念君,如今不知所措,泪水残留,指尖颤抖,嘴唇颤抖…他怎如此耀眼,如我百年来黑暗的拯救者,诚然思君,诚然万分想念!</p>
我轻唤着他,面上露笑,终地移动步履,朝他奔去…</p>
却见他凝了眉,一道仙障将我所有重逢之悦挡在之后,霎那间笑容消散,与他严厉的视线相对。许久,他移了目光,微向身后转了转头。我便也随着朝后望,只见天界将军一一现身,随之而来的还有端木仙家,阵仗是真有些骇人,虽说还不明他们的来历。</p>
“跪下”听他冷言道了声,我茫然将这些人望了一圈,便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