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首,罢了,若真如他所说一餐能了方是最好…</p>
缓缓移步,随他入屋,将桌上的菜过目一遍,正巧发现百年前在钟璃藏书阁中他予我做的那道甜粥,便先将它端入手中。一勺入口,清新之味霎那间冲击味蕾,味道仍旧,仍是几抹甜味穿梭于唇齿之间,不由笑了,竟是被甜笑的…</p>
“我那徒儿也至爱此粥,第一次在藏书阁予她做时,她那神情与方才圣神之色是有几分相像”</p>
“铛”的一声,指尖微颤,手中玉勺滑落,敲响碗边…</p>
未敢直视他,轻手将碗撂下,“味道甚好”不经意般的道了一句,他点了头,此番算是过了去,心想他也该无有在意。“你也真宠你那小徒儿,其实当时你本不用替她挡那天刑,她只是一介上仙,以你准圣神之身去替她太不值得”</p>
他仍是原有的一面漠然,沉默片刻,“我曾与她约定,无论何时都会信她的话,且圣神也为明是非之人,皆知她本无错,却为何要承受本不属于她的刑罚?”他直视我,目光坚毅无有任何避讳之意,我笑一声,移了目光,指间拨弄着玉勺。</p>
“何况她于我,也是个特殊的存在…”我见他眼角流露暖意,心经一暖流,“哦?…有何特殊之处?”此刻竟有些期待,他会说何?我到底于他来说代表着甚,是尤为在乎的小徒儿,还是…</p>
他启唇将说一个她字,便听得有人踏进殿,边道:“我二人闻着饭香寻来,果然即墨上神下了厨,这一桌美味灼光她一人解决不下也是浪费,不如一同享用一番如何?”一面悠然,话语不避直言,还能是谁,自是回来时碰上的浮生上神还有随在的海棠。即墨面色愣了番,不出所料放下了方才的话语,便回他自是应当。我抑制住心头浅浅的怒意与好奇,浮生投来目光,我便狠瞪他一眼,总是会在恰好之时做恰好之事,若不如此他便也不是浮生了…</p>
院中海棠花不曾落去,朝日总道夕阳美,晚霞又羡晨曦明,日日晚起,轻松一日,遛去浮生那儿见到的皆为同一番景象,要不花香正浓一盏茗,要不花语轻落一盘棋。</p>
在轩宇殿内游离了一月余,伤总算养的可以,神力恢复大半,浮生也总算道出可以回归肉身一说。那日晚间无月,我便打算着回至肉身去,浮生嘱咐“如今此**几乎仙力尽失,入了体定是不能迅速习惯,你要准备好承受难捱的伤痛”我点头答应,“还有,此番仙力透支,你需花大量神力休整恢复,切要当心莫要堕了魔!”我应一声晓得。后我便躺至**旁,浮生予我施了法术,忽感浑身一阵轻盈,从头到脚慢慢渗入**内,伤处疼痛愈加强烈,映入灵魂无法逃避,用尽力气五指紧抓塌褥…也不知这等痛苦之觉到底持续了多久,疼着疼着便又失了意识,迷糊听得浮生在耳边道:“累了便睡会儿罢”眉头痛苦散去,便缓地睡去。</p>
翌日清早的鸟儿鸣叫,落在海棠树上嬉戏,将我吵醒了来,一睁眼尽是迷蒙,伤口疼痛兀的重来,引得全身微颤,口中不免呻吟几声…</p>
“小五?…”</p>
是他。</p>
视线缓缓清晰,墨衣人儿正坐塌旁,面上带喜。</p>
我笑了…</p>
“师父…”唤一声,他忙应,来紧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