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满意,一指点去,鲤鱼消失无踪,原地多了一位身穿红杉的小女孩。
“大师,你可服气?”
评议席上。
见陆离一脸洋洋得意,副院长哭笑不得,“这个小子。”
陆离此法,算是以暴制暴,无赖对无赖,但这也是道空先行耍赖,归根究底,陆离无错。
“这一局,算是老衲输了。”
道空面无表情地认输,只是多了一串念珠。
“好!辩的好!”
“不愧是春秋学院的学子!”
“让人大开眼界!”
随着道空认输,场下众多看客纷纷喝道。
就在他们嚷嚷时,一声钟声,场面再次安静下来,第二场辩法开始了。
“这第一局老衲让与了施主,这第二局可该是老衲出题了?”
道空心有怒气,对陆离的称呼也从小友变成了施主。
“可。”
陆离微笑,一如道空先前。
“君子有六艺,礼、乐、射、御、书、数,今日老衲便与施主辩一辩这礼。”
看着在靠椅上正坐的陆离,道空眼露出一分得意,这场辩题,他已经十拿九稳了。
“君子当知礼,知礼即是有德,然此时老衲坐在地上,施主却高坐俯瞰,老衲敢问一句,施主可知礼否?”
“大师身后可有椅?”
岂不料陆离面色如初,指着道空身旁的靠椅问道。
“然老衲未坐,长者未行,幼者先行,可是尊老,可是礼?”
道空面色不改,叱问道。
“此处大师已有错。”
“何错之有?”
道空皱眉,问道。
“礼者,行也,在乎于心,小生先前观着辩凳极不舒适,为小生考虑,也为大师考虑,故命下人搬来两张靠椅。”
“小生的心已经尽了,此次辩法,大师与小生乃是对,为对搬椅,一是大度,二便是小生懂礼。”
“相反,大师身为长辈,将晚辈心意置之不理,视若无物,敢问大师,可知礼?”
陆离微笑道,眼已有几分看不起。
尊老,尊的是德高望重的长者,这道空和尚,不值得他尊敬。
“小子无礼!”
原先辩法败了便已动了嗔念,再瞧见陆离眼的鄙夷,道空几十年的禅心被破,他左握住念珠,怒目叱喝,作怒目金刚状。
“辩法,辩法,辩到最后还不是要打?”
见道空这幅模样,陆离哂笑着拔出腰间的剑。
“说到底,这世间,拳头大就是道理,大师,且看小子为你现身说法。”
见场上陆离和道空忽然对峙,场下算是真正的炸开了锅。
评论席上,众多先生已经站了起来,准备阻止两人。
可是却已经来不及,道空念珠出,突破音障,被道空深厚的佛力裹着,带着摧山断岳之势,朝陆离而去。
陆离轻笑,一剑出,天地变色。
剑气纵横间,念珠断开,四散飞去,观众面露惊恐。
陆离身随剑动,叮叮几声,所有念珠便全部被他挡下。
落在台上,发出不断地闷裂声,这念珠材质不凡,每一颗便是数千斤。
噗!
祭练得法宝被破,道空大吐一口鲜血,不等他坐下恢复伤势,一抹寒光已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大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