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上,马昆总说这广宗城这儿比真定大,那儿比真定好,可把八个没见过大世面的小年轻说得晕呼呼的,就盼着这一天。
嘿,这会儿到了城外,总觉得不大对劲!就是那马昆,也觉着不太对头。
怎么说呢?就是城上城下居然没有站岗的士兵,而且,城内乱轰轰的。
也许是声音太过嘈杂,实在听不清里头在闹些什么。
这世间,巧与不巧刘麻子可说不准,但今天的确是他大喜的日子。
但是各位爷可别以为是什么婚姻大事,他堂堂一个土匪头子才不稀罕,他抢一个便是娶,睡一个便是洞房。
也许是土匪当腻了,也许是这广宗城的城主太平庸了,又或许只是觉着好玩、有意思、够刺激。
所以他带着一帮弟兄谋划了这次夺城。
“老三老四!看好各处城门,只许进不许出!”
“老五老六!这次你们内应做的相当出色,待会儿放开了抢!不用顾及我。”
“老七老八老九老十!跟我走,咱们淹了那城主府去!”
“哈哈哈,爽快!”刘麻子一溜儿分派完弟兄,暗呼过瘾。
这调兵遣将般的将军角色,实在让他难以遏制的从内心里涌起一股热血。
且看那刘麻子的几兄弟端坐马上,左一刀右一锤,端的是功夫了得!
广宗兵将竟然无人能挡!
一排长枪刺出,哗啦啦一刀划过,枪头掉了一地,躲的慢些,小心马也欺负你,一马蹄子踹飞。
那使锤的贼人力大无比,一锤晃过,脑仁变做那西瓜炸裂,有那盾士上前抵挡,却被连盾带人一道砸进了街墙。
广宗城城主小心藏身在府门一侧,小心窥看着。
忽然眼角瞥见一骑快马疾冲而来,忙要躲进内府,却是一柄快枪射穿了胸脯,将身体牢牢的钉在了门柱上。
那一骑抽出身侧快刀,一路劈砍过来,来到这城主面前时,那城主竟然还未死去,只是那痛苦的表情实在好看,阴恻恻的笑了一声:“嘿嘿嘿,死去吧!”
手起,刀过,头落。
刀快至无影,以至于那头是被喷涌的鲜血所抬起,正好,落在左手上。
刘麻子手里举着广宗城城主的人头,就这么在四处拼斗的地方出现,让那些兵将看上一看。
他才不会喊什么“城主已死,尔等快快缴械投降,降者不杀”之类的话。
他刘麻子是土匪,这些人是兵。
杀!都杀光喽~那才叫爽利。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这厢城主丢了人头,那厢确是马昆领着一众小年轻进了城。
好家伙!一进城门,铺面而来的惨叫声,厮杀声,经这城门一收一放,外头听着却是乱轰轰一片。
入眼二五六七八,共十七名土匪,持着矛阵,挡着那些想出城的百姓。
一条尸体铺就的分割线,线内是城内,线外是城外。
这城,进还是不进?
“进!”马昆自顾架着马车绕一绕进了城,五头驴只好跟上。
“不用紧张”马昆指了指矛杆上的黄布条子:“土匪都认得这,他们也都是人,会吃会喝会阿屎就会得病,他们犯不着来得罪我太平道。”
“这,土匪是想把广宗城打下来么?”骑着驴的叶凡弯下身子悄声的问。
“对呀,反正这又不是第一次了。”
“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