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也说过我的右眼能见鬼,但是被封印了,所以以至于至今,我的右眼到底能不见鬼我都是保持怀疑态度。
到了医疗室,慕容卿叫我坐在看诊桌前。他弯腰在看诊桌下叮叮咚咚一番之后,拿出一个酒精灯,一排银针,还有一包白色的细线,最后还有几瓶没有标签的药水。
“拿出来。”
我按照他的意思,伸出受伤的,他按着我的,上不停,嘴里也不停。
“你和小清是一个班的吗?”
“嗯。”
他点点头,然后抬眼幽幽的看着我,怎么看都有点恐怖。
他说:“我不会给你打麻药,你忍着点。上了麻药之后,不仅会影响大脑,也会影响伤口的恢复。你臂失去疼痛感,细胞死亡时大脑无法接受到信号,就不能及时补救,这对伤口恢复是有影响的。”
看着对面的男人,我脑皮一阵一阵麻痒,不上麻药,那一针一针穿过皮肉,不得疼死吗?
“咬着,别乱动。”他递过来一张折叠好的帕。
我伸出有些发抖的接过,规规矩矩的咬在嘴里——天知道我有多想吐出帕对着慕容卿的鼻子大吼——你要疼死老子吗?给老子上麻药!老子怕疼,老子不介意能不能完全恢复!
当然,这些事只能在心里想想,最后我还是认命的看着慕容卿拿起银针在酒精灯上灼烧消毒。
只是心里默默地念着——慢点,慢点……
正所谓躲得过初一躲不过十五。
看着他在我的伤口涂了些药,那要更加刺激了我的痛感。
然后,他拿着针靠近,一针穿入拉线——再次穿入拉线……如此反反复复……
我瞪大眼睛看着慕容卿熟练的法,还有那张面不改色的脸——仿佛他缝合的就不是伤口,而是一张破布!
那银针无比的纤细,上面的线仿佛头发一般,一针一针来回的在血管上穿梭。
疼痛完全被集在一点。
也不知道是药水的原因还是小说都是骗人的——什么痛的失去感觉,在我这里完全行不通!
好在慕容卿的速度无比的快,一分钟不到就好了。
他剪掉线头朝着我笑了笑:“先等等,我把伤口里清理一下,不然影响恢复。”
咬着帕,无语的翻了一个白眼,由着他折腾,我已经麻木了——只是,还是很痛好不好!
等到伤口缝合完毕,我后背早就湿了一阵又一阵。
慕容卿一边收拾着缝合伤口的器具,一边笑着朝我说:“很少遇到你这么听话的病人了,以前我给他们缝合时,因为没有上麻药,有的人又叫又骂,就算有点风度的也是动来动去。后来啊,我干脆就不看了,把他们全部交给其他医生,免得烦我。”
我只是在心呵呵两声,看着他的眼神真是又爱又痛恨——我也想跑啊,你知道吗?
收拾完缝合伤口的东西,他拿出一张帕擦了擦,拍着我的肩膀说,“记得不要吃辣的和酱油,不然会留疤,以后小心找不到女朋友。”调侃一句后,跟着他走出门他一边走一边还不忘提醒,“既然你和小清要在这里住一段时间,到时拆线时我会找你。”
不要把住医院说的这么轻松好不好?又不是住旅馆。我默默在心里吐槽。
“哦,对了。”他突然停下转过身看着我,那探究的目光让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心一阵恶寒。
——然而果不其然,只听他下一句:“小清晚上会待在太平间,你要一起住在哪里吗?”
我呵呵你个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