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了门,他“啪”的一声打开灯。明亮的灯光照的人睁不开眼睛,与我所想的阴暗潮湿完全不同。
心的恐怖和不安便渐渐退散。
而正清就更不管那么多,他走到冷冻柜前,拉出冷冻格,掀开尸体上的白布,每掀开一张白布他都会总结性的开口。
“这具尸体是死于失血过多。”
“他是病死的。”
“这具尸体心脏骤停面色青紫,应该是心脏病突发。”
“……”
听着他吧啦吧啦,我便跟在他的身后,看着他所说的尸体状况。
跟着他走了一圈,几乎将所有尸体都拉了出来。
看着四周的尸体,我搓着臂上的鸡皮疙瘩问:“我们还要解剖尸体吗?”
“当然了,”他抬了抬眼皮,从放在一边角落的箱子里拿出两套无菌服和保险套,“学医,想要救人就要先了解人体的构造,这样才能在破损的身体上找到病因。就像维修师修理器是一个道理。”
接过他递过来的衣服套我颤了颤——说实在的,我还没做好解剖尸体的心理准备,何况是两个人待在太平间解剖尸体。
但是这种时候也容不得退缩,都是一个大男生了,别显得那么矫情做作。恐惧谁都有,但是个男人都应该克服。
穿戴整齐之后,站在正清为我准备的尸体面前,里握着锋利的术刀,我努力的为自己做着心理建设——这玩意是个西红柿,只是一个西红柿。
但是——他妈就是一具尸体啊!
抬头看了一眼正清,他自己开始动刀了。
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低下头看着面前尸体惨白的胸膛,左微微一顿,按住尸体的胸膛,右握着术刀落了上去。
刀刃划过皮肤,像是划开豆腐一般,有暗红色的血液流出。
术刀还插在尸体的胸膛,看着刀口处流出的鲜血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别害怕,这具尸体是新鲜的,你是新,我认为接触最原始的人体比较好。尸体里的内脏只是丧失了生理能力,还没有开始萎缩,很适合你这样的初学者,不至于对你造成学业上的误导。”
我抬头对着他点点头,按住术刀继续在尸体上划动。
新鲜的尸体是最难得的,这几乎是在医学界的定律。
正清把这么一具尸体送到我上,虽然让人感到恐惧,但是也让我无比的窝心。
很快尸体的胸口被我破开,露出里面的内脏。尸体的内部呈现肉红色,正如正清所言,尸体非常新鲜。
虽然有点头皮发麻,但是看着人体整齐的内脏我不由得发愣,与书本上的插图几乎一样,但又一些不同。
慢慢的,渐入佳境——膀胱、小肠、胃、肺、右心室、左心室、大动脉……一点一点解剖着,研究着……
我翻动着尸体的会咽软骨时,突然发现身边投下一片阴影,吓得我一抖,抬头就看到正清不知何时已经站到身边。
见我看过去,他推了推眼睛,“不错,挺认真的嘛。时间不早了,早点休息吧,尸体我来修补。”
我点点头后退一步,为他让出位置。犹豫了一下还是好奇的走向他刚才动过的尸体。
揭开白布,让人难以置信的是尸体看上去完好无损,竟然没有一点被切开过的痕迹。
“你真的解剖过这具尸体吗?”我撇撇嘴,转过身看着他缝补尸体的背影。
“当然。”他平静的回答,“擅自解剖尸体是违反的,我们解剖的尸体都是不就后要下葬的尸体。用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