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面蜘蛛是阴界的东西,并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见到的。”我一边说着,一边脱去脚上的袜子。
踩在雪地上冻得骨头痛,我只好不停跳脚,但也起不到多少作用,“鬼面蜘蛛应该是从2号教学楼顶的空间漩涡跑过来的。
谁知道从哪里跑来了多少东西,以后的登海市恐怕要翻天覆地了。”
“这种东西古籍上也有记载?说过怎么养吗?”正清对我的话可有可无的点点头,反而一脸兴奋的抬起,拿出一个玻璃瓶子带着几分期待的看着我。
看着瓶子里血红的蜘蛛我吓得没一巴掌拍过去,“你!你!你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抓的?!”
“就在刚才啊,我看它离我最近随就抄了一个瓶子套它麻袋了。”说着,他用力的晃了晃瓶子,“这东西可以养吗?用来自保还是很不错的。”
“……”谁来告诉我,当时我担心的要死,这家伙还有闲心去抓蜘蛛!
看着他里的鬼面血蛛我脸面僵了一下,转开脸用后脑勺对着他,“不知道,自己查。”
“哎,好吧。”他故作伤心的收起玻璃瓶,意有所指的盯着我,“看你都能叫出鬼面血蛛的名字还以为你知道呢。”
知道也不告诉你。
我哼了哼,甩沿着人行道前进。他不急不缓的跟在我身旁,与我并肩而行。
两个人都赤着脚,低头看着同样冻得通红的脚,他仿佛没有感觉,每一步都踩得稳稳的,我却踉踉跄跄的,他时不时扶我一把。
走了一段之后,我突然开口问:“你经常这样吗?”
“嗯。”他轻轻喃呢了一声,似乎觉得太简单了才解释道,“我小的时候没有人管,没有保姆,佣人自然是不会给我买鞋子衣服。
后来长大了,小的时候的衣服小了还可以勉强穿,但是鞋子却不能。
于是每年的冬天我都是赤着脚的,等到了慕容霈回来就可以收到一套合适的衣服和一双鞋子。
可惜来年冬天又不能穿,就继续赤着脚。
之后就有舅舅给我买鞋子买衣服,但是我还是会偶尔赤着脚去雪地踩踩。”
即便是如今也没有忘记这个习惯,没有忘记那种冻结血液的寒冷,那种被严寒包裹的绝望。
“冷吗?”他停下蹲在地上,“我背你吧。”
看着他宽大的后背我有些犹豫,但没有拒绝。我的双脚已经没有一点感觉,重的仿佛绑了百斤石头般。
趴在他的背上,看着身边来来往往的车辆,看着忽而长忽而短的影子,我想对着夜空大嚎。
喊尽心的彷徨,喊尽心的苦涩,喊尽心底的疼惜,喊尽心底的张狂,喊出未来的向往,喊出将来的希望……
而我也真的喊了。
朝着夜空不顾形象的大喊。
直到嗓子疼痒才搂住正清默默地流泪。
他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问,只是一深一浅的稳稳踩着冰冷的白雪。
“你,我,我们就像黑夜里唯一的两只孤狼……我们——绝望,恐惧,茫然,退无可退……彼此将对方当做活下去的希望……”
“狼吗?”他声音虚弱,语气带笑,“狼可不会恐惧,不会绝望,不会迷茫,它们从来不需要退路,同伴之间彼此交付后背和信任。”
“这也许就是缘分,两个人注定要遇见,然后一起出生入死。有人不是喜欢说宿命吗?大概这便是宿命,你与我不可分割的宿命……”
那便就是宿命吧,宿命注定要相遇,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