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与他陷入了冗长的沉默。
无论登海市要面对什么样的灾难,登海大学要面临什么样梦魇,我和正清只是两个普通人罢了,什么也做不了……
登海市的雪下的缠缠绵绵,一连下了大半个月。
大年十的早晨,十本该喜气洋洋。
然而,坐落于登海市东南方的前不久刚刚停工的红兴建筑工地突然倒塌。倒塌之后立马有人在墙瓦下发现了数十具尸体。
这些尸体没有任何腐烂现象,却个个臭气冲天。
红兴建筑工地坍塌之事爆出一个多小时就被警方封锁,全面介入调查。
一个新年因为红兴建筑工地之事,大家都过得惶惶不安。
我啃着苹果悠闲的坐在电视前,看到这条突然插播的本市新闻里的苹果啪嗒一声落在地上。
“正、正正正……正清,你快来看!快点快点!快点过来!”死死盯着电视屏幕头也不回喊着厨房里的人。
“来了来了。”
正清过来时带来一股油烟味,他先是弯腰捡起地上的苹果扔进垃圾桶。
看着他不慌不忙的样子,我急得都快要跪了,一把将他拉过来,扳着他的脑袋嚷嚷:“快看快看!电视!电视!电视里!看那尸体!眼不眼熟?”
“嗯。”他挥开我的,眯起眼睛看着电视,“这些人是从墙里出来的还是只是在工地发现的?”
“……”这个……我也不知道啊!问我干嘛?
我懵逼的看着他。
他看了几眼收回视线,坐在沙发上拿起一个苹果慢慢削皮,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赏心悦目。
苹果皮至始至终都没有断过。
他一眨不眨的盯着扭转的刀一边说,“不觉得情形眼熟吗?满是腐臭的尸体,外表却完好无损,和以前医院的一模一样,只是要比医院那具严重多了。”说着他的刀停了停,复而又继续沿着苹果扭转,“不是想要找安全心的人吗?这可是一个很好的会。”
“嗯?”听到正清的话我从电视上收回目光看向他,“怎么找?”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他笑着错开话题,将削好皮的苹果塞进我的,“以后吃苹果记得削苹果皮,现在的苹果为了防止坏掉都涂了一层蜡。下次吃苹果小心点。”
接过那削得像是艺术品的苹果,我尴尬的挠了挠头——其实我早就知道苹果外面有一层蜡,只是在知道之前都是吃掉的,知道了也没太在意。
咬着他递过来的苹果,我大大咧咧的坐在他身边,歪头看着他:“窝们要去红兴建猪鸡滴看看吗(嘴里含着苹果)?”
“不急,难得过一个好年,等过几天再说吧。”
他似笑非笑的盯着我看。
我不明所以的摸摸脸,感觉没什么不妥才对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
自从爷爷离开后,十一年来我都是一个人,对于今年的新年,我是怀着无比的期待。
“小白,你生日是月初对吧?”
“是啊,怎么了?”我吞下苹果惊讶的看着他,怎么突然问生日,不过好像我也不知道他的生日,“那你,什么时候的生日?”
“十二月十二。”
“哎!过了,你怎么不告诉我?”
“过段时间我打算将我们俩的出生日期都改了。”
“咦???”听不懂,“为什么?”
“你只需要记住,以后身份证上的年月才是你真正的生日就好了?”